診所那邊的工作正式交接完,白棠把時間空下來學習。

三年前,她拿到了大醫院實習的機會,但因為一些事情錯過了,心裡一直覺得可惜。

這天她正看書,陸連衡發簡訊給她,說要過來。

手機在充電,等她看到這條簡訊的時候,陸連衡已經進門了。

她奇怪問:“你怎麼白天就過來了?”

陸連衡是犯罪心理學教授,在附近的大學任職,一般白天都在學校或者別的地方授課。

“怎麼?天黑透了,才方便我來?”他臉上帶著倦意,風塵僕僕的。他將外套丟在沙發上,扯了扯領帶,“剛從外地回來,晚上有聚餐,你現在給我點感冒藥。”

聞言,白棠上前踮起腳,用手背試探他額頭的溫度。

有點燙。

“你發燒了,別去聚餐了。”

白棠目光落在他眼中,看到倒映在他瞳孔裡、自己的影子。

“必須去。”

他嘴唇動了動,溫熱的呼吸輕輕撲在白棠臉頰。

陸連衡長得俊,五官條件極好,那種骨子裡透著貴氣和正氣的那種俊。

只是那雙眼總是很冷,深邃幽沉,像暮靄重疊的黑夜。

既是決定了,照他的性子,無論如何都是要去的。

白棠在藥櫃裡翻找,一邊說:“其實你不必親自過來,你說一聲,我會給你把藥送過去。還有,聚餐別喝酒。”

她給他找了退燒藥,讓他先吃一片。

沒熱水了,去廚房燒水。出來時,看到陸連衡從陽臺那兒回來,她心裡頓了頓。

陽臺上現在曬著四五套新內衣褲,都是她剛買剛洗的。

陸連衡肯定都看到了。

白棠抿了抿唇,沒看他赤裸裸直視過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