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邊,陸連衡掐著她的腰,把她推了進去。

白棠在副駕駛坐穩,行李也被塞進了後座。

之後陸連衡上車,一腳油門駛出黑漆漆的弄堂。

“剛剛……”

“我的人,收拾了幾個混混。”

陸連衡語氣平淡如水,臉上表情也很淡。

那些,都是被送去自首那個人的餘孽小弟,這會兒應該在局子裡跟他們大哥團聚了。

白棠抿了抿唇,沒再問,平靜的目光望向車窗外。

周圍的高樓漸漸多起來,這裡是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

但這個方向,不是去陸公館。

陸連衡帶她去了一座高檔小區,一戶一梯進了門。

白棠拉著行李找次臥,陸連衡說:“那邊空著沒打掃,你去右手邊主臥。我平時不在這兒,以前也只是偶爾過來住。現在,這裡歸你了。”

“好。”

白棠點點頭,聽他安排。

她來到主臥,衣櫃裡面掛了幾套男士衣物。

收拾完,她出去問陸連衡:“你的衣服我疊起來了,你要不要帶走?”

“不用。”陸連衡低頭看著手機,心不在焉,“就放這兒。”

白棠看了眼時間,已快凌晨兩點了。

陸連衡坐在那兒沒有離開的意思,白棠暗示:“你餓不餓?要不要煮點夜宵,你吃完了再走。”

陸連衡不知在手機上回復什麼東西,幾分鐘後,他抬頭盯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

白棠渾身繃直,莫名有些緊張,手指緊緊捏著衣角。

陸連衡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峻拔挺直,那雙幽深的雙眼目無斜視地看著她,聲線平靜:“早點睡。”

他離開房子。

白棠站在客廳的落地視窗,默默看著這個城市的夜。

…………

白棠辭了診所的工作,交接期一個月,白天在診所忙,只不過晚上不用再值班了。

陸連衡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但還是隔兩天過來換藥,直到完全恢復為止。

他待的時間不長,通常半小時就走了。

這天,門鈴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