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這邊的氣氛,有些尷尬。

也逐漸微妙。

白棠解釋:“隔壁住著對情侶,他們比較恩愛。”

陸連衡眉眼冷淡:“這影響休息。”

白棠:“習慣了,還好。”

陸連衡鬆了鬆領帶:“你天天聽著這些,不健康。就不怕,想起誰?”

白棠隨著他的話,臉色頓了頓,沒出聲。

他兩眼沉沉地盯著她,掐開藥衣,藥丟進嘴裡,拿起水杯灌了兩口,之後起身:“走了。”

藥塞進外套口袋,門一開一合,房間裡只剩下白棠。

白棠呆坐了一會兒,之後收拾水杯,洗完澡躺在床上。

隔壁已經開始第二輪了,直至後半夜才靜下來。

第二天,白棠照常上班。

來這兒的大多都是附近居民,說起昨晚附近酒吧有人打架,碎了一地的啤酒瓶,聽說是為了個女人。

下午,陸連衡來換藥了。

身邊還跟著個女人。

白棠見過的,幾個月前的那天,在陸公館門口,一面之緣。

女人叫蘇嫚。

蘇嫚沒認出白棠,可能是因為白棠現在戴著口罩。

“阿衡,以後別為我做這種傻事了。”

換藥的時候,蘇嫚在旁邊心疼不安,也很感動。

陸連衡抿了抿唇,在桌上抽了張紙巾讓她擦眼淚。

全程,白棠跟他們的交流,也僅醫患之間的交流,短短几句,陌生得就跟不認識一樣。

“醫生,我還有別的傷,想讓你幫忙處理。”

白棠快要開完單子的時候,陸連衡突然說。

他捲起衣服下襬,露出腹部一角,側邊有個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