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棠態度如此堅定,徐明娟把陸知免拉回來,微笑道:“之前,知免跟連衡有些誤會,連衡心裡記恨這個,我很能理解。但現在,我們的生活已經變好了,危難也已經過去,不會再想從陸氏這兒分割什麼。這次過來,是因為聽說陸夫人的身體恢復了不少,就趁著佳節前來拜訪。”

說完,身後的司機把幾件禮品拿了過來。

白棠說:“哦,心意收下了。禮物,你們還是拿回去吧。”

徐明娟眸底泛出冷意:“即便今天不方便讓我們進去,那我們改天再來拜訪。反正這陣子,我們都會在喬都。你們什麼時候想好了,就通知我們一聲。再久的恩怨都有和解的那天,我期待那天的到來。”

兩人轉身上車,在車子就要開走的時候,白棠使了個眼色,關家提著那幾樣禮物從車窗塞了回去。

車子停下來,徐明娟往外看時,白棠已經走遠。

“她算什麼東西!”

徐明娟用力捶了下椅子,一想到陸以晨現在的處境,又急又惱。

陸知免在旁邊:“我就說,肯定沒結果。之前我鬧成那樣,那小子都不給我一點面子。”

徐明娟質問:“那怎麼辦?就算我們想算了,但唐遠驍呢?以晨在他手上,我不能讓兒子有事!”

這三年,他們留在海城,不敢再來冒犯陸氏。後來陸陸續續的,生意好轉,陸以晨也總算有了治病錢。

可就在日子一天天好起來的時候,唐遠驍又出現了。

就在前兩天,陸以晨去醫院複診,回家的路上被唐遠驍的人帶走了。

唐遠驍讓他們過來給陸氏製造麻煩,好分散陸連衡的注意,助他從喬都脫身。

一想到這兒,徐明娟就氣得不行,轉頭打在陸知免身上:“你怎麼這麼窩囊,你好歹也是陸家的人,不就跟沈錫珍離個婚,還真把整個陸家給撇清了?你去找你那幾個兄弟,他們一定會看在你的面子,讓陸連衡收手的!”

陸知免一臉無奈:“當初我跟你私奔,就已經丟光陸家的面子!這些年又在外面不回來,整個陸氏都是沈錫珍一人撐著,你認為他們還看得起我嗎?反正,我是沒這個臉去見他們的。”

聽到這兒,徐明娟情緒再度激動起來:“怎麼?你是後悔了對嗎?當初要不是沈錫珍,如今的陸夫人應該是我,我們以晨就是陸氏的繼承人!我跟你在外面忍辱負重那麼多年,我們吃了多少苦,而沈錫珍和陸連衡在商界風風光光,這都是我讓給他們的!”

“你別說了!”

一向順從的陸知免忍不住發出怒吼,臉色陰厲難看。

徐明娟一愣,眼眶立刻紅了,別過臉去哭起來。

陸知免嘆了口氣,摟著她的肩膀安慰:“當年,我是心甘情願要跟你一起過平淡日子,怪不得任何人。怪就怪老天沒給以晨一個健康的身體,逼著我們去弄錢。我們自己的兒子,自己救,我去跟唐遠驍談判!”

…………

黃昏的時候,白棠帶著芽芽和酥酥回蝶苑了。

陸連衡今晚沒回來,白棠很是擔心,好在睡前陸連衡發來簡訊報平安。

白棠還是輾轉難眠,希望這次能徹底解決掉唐遠驍這個麻煩。

幾乎醒到了天亮,白棠後來勉強睡了會兒,快九點的時候起床。

今天蝶苑特別安靜,下樓的時候白棠沒看到芽芽和酥酥的身影,她問客廳裡的安梅:“孩子呢?出去玩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