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到了床上。

陸連衡拉著白棠的手,放在胸口的襯衣紐扣上。

“幫我解開。”

他在她耳邊沙啞的吐氣,聲音極具蠱惑。

白棠手指揪著襯衫布料,張開眼睛望著他。

他低下頭,在她鼻尖親了一下:“聽話。”

白棠水眸含情,動作被他驅使著,緩緩解開那幾顆紐扣,將他襯衫褪下來。

分別三年,兩具熟悉的靈魂再度相遇,難捨難分。

已經許久,白棠沒有嘗過這樣飛入雲霄的滋味。

…………

第二天,白棠窩在被子裡,看著站在窗前打電話的男人,心想他怎麼還不走。

她聽到他跟電話裡說,上午不去公司了。

對於工作,陸連衡向來一絲不苟,平時即便是受傷生病也不曾請過假。

陸連衡打完電話回來,白棠立馬閉上眼,隨即便感覺床鋪往下沉了沉,之後又沒了動靜。

白棠縮在那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聽到頭頂傳來男人低沉微啞的聲音:“打算裝睡到什麼時候?我不介意繼續跟你這麼躺著,但我不保證後面會不會做別的事。”

話落,滾燙的掌心握住她赤裸的腿。

白棠嚇一跳,拉著被子坐起來,腰上頓時迎來一陣痠痛。

陸連衡伸手按了按她緊皺的眉心,唇角帶著溫柔的笑。

白棠避開他的注視,說:“昨天是我喝醉了,你就當沒發生過。”

聞言,陸連衡動作一頓。

隨即,他手指往下,撫過她的臉頰,最後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逼迫她正視他。

“我沒辦法當作沒發生。”陸連衡盯著她,一字一句地開口,“相反,我記得清清楚楚,你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還有跟我說的每一句話,全都牢牢印在我的腦海裡。你想要反悔,我不同意。”

白棠心裡跳得很快,她承認,昨天是情不自禁。

可是天亮之後,面對兩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她還是……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陸連衡問:“昨晚不快樂嗎?”

白棠眼睫顫了顫,昨晚……是她三年來最放鬆的時刻。

“我想告訴你的是,除了你自己,沒人能真正幫你從痛苦裡掙脫。”陸連衡手指撫上她的耳垂,輕輕捻摩,“如果無法放下,就只能一輩子沉浸在那些痛苦中。白棠,我們都別再困在過去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