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下了雨,屋簷窄小,她轉步往回走。

過來避雨的人很多,站在她和陸連衡之間。

他們就跟周圍的陌生人一樣,看起來莫不相識。

秋雨帶涼,白棠抱緊自己的胳膊,低頭看網約車還要多久。

然而,車堵在很遠的路口過不來,司機打電話來取消了訂單。

陸連衡不知什麼時候擠到了身邊,兩人對視一眼,白棠目光很快就移開了。

“我來找你,是因為酥酥想要見你。他在我那兒第一晚,難免怕生,你過去陪陪他。”

陸連衡輕聲說,低頭看著白棠,在等她答應。

白棠默了半刻,道:“你總是知道怎麼拿捏我,我也總不能因為我們不和,眼睜睜委屈孩子。”

兩人冒雨上了車,陸連衡把毛巾給她。

白棠沒接,低頭抽了幾張紙巾,把身上擦乾淨。

陸連衡就把她的包拿過來擦,她轉頭又搶:“不用你忙,我自己來就行。”

陸連衡心裡不爽,包甩去了後座,瞪了白棠一眼,開車。

到別墅的時候,酥酥都已經哭雷了,但還是不肯上樓,窩在保姆懷裡哽咽。

聽到白棠的聲音,他連忙伸手要抱,趴在白棠肩上一臉委屈。

“酥酥怎麼了?這是在爸爸家,沒關係的。”

“這裡沒有媽媽。”

“爸爸在,也是一樣的啊,你不是很喜歡爸爸嗎。”

酥酥扁扁嘴,把白棠抱的更緊:“那媽媽也在這兒。”

聞言,白棠看了一眼那邊臉色不好的陸連衡,輕聲對酥酥說:“媽媽不方便在這兒。”

萬一,有另外的人要住進來。

她身為前妻,就應該保持距離。

酥酥本身就累了,在白棠懷裡漸漸睡著。

保姆要把他抱去房間,白棠說先等等,之後對陸連衡說:“看來酥酥在你這裡不習慣,要不我還是帶走吧。”

“不習慣,多待幾天就習慣了。”

陸連衡不想讓酥酥走,他心底是想親近酥酥的,並想將空缺的那幾年補回來。

就像白棠對芽芽那樣,總會想方設法的想要彌補孩子。只不過現在,白棠跟芽芽分隔兩地,看著也不像是要繼續的樣子。白棠剛才說猜不懂他,他又何嘗猜不懂白棠。

白棠把酥酥抱回房間後,陸連衡就派車送她走了。

之後幾天,白棠總會先來陪一陪酥酥,等酥酥睡著了再離開。

這麼一來,酥酥就以為白棠一直是在這裡過夜的,只不過白天出門早。

久而久之,酥酥對陸連衡的地方也熟悉了,不再想之前那樣容易鬧騰。

一個月後,陸連衡要回喬都,問酥酥想不想一起。

酥酥點點頭,不過又猶豫:“那媽媽呢?我跟爸爸走了,媽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