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清淨,連開門的人都沒有。

白棠伸手按密碼,剛碰一下,手指尖就痛得要命。

她只好把密碼告訴陸連衡,跟七號公館的大門密碼是一樣的。

陸連衡將她放在地上,大手摟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另一手專心輸密碼。

白棠覺得不好,站直身子跟他拉開些距離。

他推開門,再次將她抱起來,用腳把門關上,直徑往樓上走。

四處都黑漆漆的,只有走廊盡頭的兩盞燈明亮。這種情況,白棠的視線通常不好,而且還怕黑,一定會把所有的燈都開啟。

但陸連衡不用,他視力極好,即便是在暗處,他也能行走自如。

他抱著她順利到了二樓,路過兒童房的時候放輕腳步。

直到把她放在柔軟的床鋪上,他才感覺到她終於鬆了口氣。

接著,他下樓把醫藥箱拿上來,輕輕合上門。

“家裡兩個孩子,應該僱一些傭人。”

陸連衡把房間裡的燈都開啟,好看清楚白棠身上的傷。

白棠低聲應他:“嗯,在打算了。”

之前她住在外面,酥酥也不在身邊,所以不曾在這座別墅添置人手。

現在不一樣了,安梅和兩個保姆要照看孩子,還要兼顧家裡另外的事,肯定忙不過來。

白棠的確有僱傭人的打算,但肯定不能像在七號公館時那樣,她根本養不起那麼多人。

陸連衡照著白棠的指示,先處理了手指上的傷,白棠問他:“太晚了,你要回去嗎?”

聞言,陸連衡抬起頭看著她。

白棠說:“你那間客房,還給你留著的。”

陸連衡視線落在她腳上:“你自己一個人,方便嗎?”

白棠點點頭:“嗯,到家了,就什麼都方便點。”

陸連衡明白她的意思了,站起身:“好。”

這個“好”,白棠不知道是他打算離開還是留在客房。

她張張嘴,不過還是沒問。問了反而顯得很在意他是不是留這兒似得。

陸連衡走出房間,腳步聲往右。

樓梯在左,他去的是客房。

他走後,白棠才完全放鬆下來,用跌打酒在腳上揉了十幾分鍾,然後摸著床沿起身,慢慢往衛生間挪。

她在裡面擦了個身,換完睡裙出來,繼續處理身上的傷。

這晚,她睡得很不好,第二天跟醫院那邊請了假。

芽芽和酥酥早就醒了,她不敢出去跟他們見面,呆在房間裡不發出聲音。

後來陸連衡出來了,兩個孩子歡天喜地,纏著他下樓去了。

過了一會兒,安梅把早餐送上來,看到白棠身上的傷,她猛地愣住。

上來前,陸連衡跟她提醒白棠的事,她心裡也有準備,可還是忍不住心疼哭了。

蕭紹昨天下手挺狠,扇的那巴掌晚上一直疼著,白棠早上發現那處紅腫變成了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