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方向,白棠看到床頭側的窗簾在晃動。

陸連衡站在那兒打量,伸手把簾子拉開了。

空無一人。

他眸底鬆了下,看到這扇窗戶合上了,但還有條縫,風呼呼往裡面竄。

白棠解釋說:“可能是年數有點久了,不礙事。”

也是剛剛關窗的時候發現了,原本打算明天再找人來修。

白棠過去把簾子拉上,外面在打雷,她害怕看那些閃電。

“就要下雨了,雨會落進來。”

陸連衡再次扯開簾子,檢查窗戶的螺絲。

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再關窗的時候,沿縫貼合緊密,已經不漏風了。

“睡吧。”

陸連衡回頭看到白棠溼漉漉的胸口,眉梢微抬,“記得換身衣服,彆著涼。”

睡裙是純白色的,溼了之後就有些透。

察覺到他的眼神,白棠用頭髮把位置遮了遮,視線卻不知覺掃過他的喉結。

陸連衡面不改色,表情一本正經。他抬步走向門口,路過白棠的時候,腳步緩下來。

白棠說:“晚安。”

已經是第二次說這個兩個字了。

似乎迫不及待在跟他道別。

陸連衡莫名生出一種逆向心理,他乾脆停下腳步,站定在那兒。

白棠見他不動了,抬起眼皮打量他,鎮定道:“怎麼了?”

陸連衡盯著她,卻不說話。

白棠渾身繃緊,索性動手把他推出去。

“你說怎麼了?”

陸連衡反手扣住她的細白的腕,彎腰,“你方才看我的是什麼眼神。”

當一個女人盯著男人的喉結看,氣氛就會不由自主變得曖昧。

白棠後跟碰到了床腳,絆了一下,坐在了上面。

床墊很軟,她身子又輕,彈了兩下,抬頭望著面前居高臨下的男人,想站起來。

陸連衡手按在她肩上,目光深邃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