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家的人尋了關清清許久,後來接到一個電話,說她到國外處理事情去了。

至於唐遠驍留在喬都的爛攤子,許多人吃了大虧,去找關家理論。

關父表示自己也遭受了巨大虧損,並非唐遠驍幫兇。再加上關清清跟唐遠驍僅僅只是訂婚並非結婚,那些人也不好再對關家追究。

之後,白棠跟唐遠驍的官司出了結果,唐遠驍敗訴。

這是早就能夠預料的,所以唐遠驍才在結果出來之前,緊急退出。

風向扭轉,這當頭沈老夫人穩住了陸氏。

正當白棠想約她見面時,助理帶著沈老夫人到了蝶苑。

芽芽領著酥酥去見沈老夫人,酥酥怕生,躲在芽芽後面不敢靠近。

沈老夫人笑得和藹,沒有勉強跟酥酥說話,只是叫了傭人把她帶的兩份禮物拿進來。

兩個孩子收到禮物,禮貌跟沈老夫人鞠躬道謝,就跑到一旁去玩兒了。

白棠為沈老夫人沏了一盞茶,與她一同坐在客廳。

雖然跟沈老夫人很投緣,但以她現在的身份,不方便再像從前那樣稱呼了。於是她微笑叫了聲:“老夫人,這幾日辛苦。”

沈老夫人眼中劃過一絲痛楚,無奈嘆了口氣。

其實這次來喬都,是受陸連衡所託。

所有的來龍去脈,她都差不多清楚。

念及此,沈老夫人面色凝肅,對白棠說:“陸氏受到重創,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錫珍仍在病中,無法管理這些事,阿衡又奔波在外,也就我這個老婆子仗著沈家和陸氏一點關係撐撐場面。而有的人,手裡明明握著最大的權利,卻始終置身事外,由著陸氏自生自滅,未免太過絕情。”

白棠聽出沈老夫人的意思,這是在指責她。

但白棠有自己的想法,一個唐遠驍已經讓陸氏亂了,如果她在這時候出面,外界會從她身上深挖。可想而知,這是對陸氏的第二傷害,反而會把風波攪得更大。

不過現在,已經沒必要解釋這些了。

白棠心平氣和的說:“我缺乏經驗,管理不好這麼大的陸氏。等陸連衡回來,我會將那份協議銷燬,把他的東西都還回去。陸家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要。”

沈老夫人有些無可奈何:“我從前是十分歡喜你的,只可惜你和阿衡之間沒有緣分。”

白棠道:“我跟老夫人一見如故,可能是我們的喜好差不多,也可能是有別的緣由。”

別的緣由……

沈老夫人目光微閃了下,望著白棠的眼眸加深。

白棠拿出手機,把那張照片給她看:“老夫人可曾認識這個女人?”

沈老夫人表情一頓,雙手顫抖地捧住手機,眼中泛出憂傷。

白棠問:“她就是你口中經常提起的馥兒,是嗎?”

沈老夫人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沒錯。”

白棠繼續:“我的母親叫唐馥,是否就是老夫人所說的這個人?”

沈老夫人抬起頭,大概是想起了往事,長長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