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怎麼跟她講?我說不出口,你這麼對她,未免也太殘忍。”

陸連衡指責白棠的不是,在找到白棠以前,他試想過很多種她流落在外的可能。

或許,是她受了很嚴重的傷,自顧不暇。也或許,是她困在了什麼地方,無法跟外界聯絡,還有很多很多他想象不到的原因。

然現實卻是,她在另一個城市打拼生活,已經把他忘了。

又或許,始終是他不敢往這方面想,就像現在仍然無法接受一樣。

門外,助理在催了。

陸連衡表示知道,回頭靜靜注視著白棠。

這裡的專案,原本計劃明年才完成。不過這三年他加緊時間,只要再過兩個月就可以不必天天過來盯著了。他想讓白棠跟他回去,一起回去陪伴芽芽,就算以前有什麼過錯,他也有機會彌補。

“總之,我不會同意離婚的。現在犯錯的是你,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陸連衡帶上手錶,準備出門。

他暫時不想跟白棠聊這些,越是這種時候,兩個人越是該一個冷靜。

白棠說:“即便我們繼續旅行之前的承諾,在芽芽上初中之後離婚,這樣就對她好嗎?我們在她面前假裝恩愛,最後卻還是分開,這樣真的對她好嗎?既然都是傷害,那就不要再有第二次。陸連衡,其實你對我的霸佔,不過就是‘習慣’在作祟。我跟你相識也有十餘年了,你只是習慣有我這麼個人在你身邊。”

從白棠的角度,如果陸連衡對她有感情,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身邊容納那麼多女人。

所以她認為,他早就不在意她的想法她的感受了,只是自己從沒體會到而已。

陸連衡腳步停了停,最後還是開門出去。

白棠跟在後面,兩人一起到了電梯,期間都沒再說話。

助理看到陸連衡的臉色很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連電梯門開了都不知道。

“陸先生?”

助理叫了一聲,陸連衡才回過神。

白棠從身邊走過,站了進去。

陸連衡問:“你也要去?”

白棠說:“我下去,吃點東西。你呢?直接走了嗎?”

陸連衡:“嗯,趕時間。”

助理在旁邊微笑:“早餐已經在車上給陸先生準備好了,少夫人請放心。”

聽著這樣的稱呼,白棠並不想做多餘的解釋,就由著去了。

中午的時候,安梅那邊打來電話,詢問白棠這裡的情況。

安梅是不同意白棠來找陸連衡的,但事情總要解決,白棠說盡量想要個和平圓滿的結局。

安梅在電話千叮萬囑:“那你要記得,千萬不要跟他複合,如果你再心軟,以後我都不幫你了!”

白棠答應:“安姨,我自己有分寸的,你勸的那些,我都懂。”

放下手機後,白棠有些犯困,躺在床上準備補個覺。

突然一陣雷聲把她驚醒,她下意識把被子捂緊。

三年前,也是這樣的雷雨天,山路上沒有一個人,她從村民家中義診回來,悄悄到村口跟安梅匯合,從此消失。

她不知道安梅是怎麼把事情瞞過去的,這些後來她都不曾問起。

一是,她不想回憶當時的場景,二是覺得沒必要再知道這些,只要得到結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