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把這些都回稟了白棠,白棠也納悶了。而她再聯絡安梅,安梅那邊仍和往常一樣,甚至還給她寄來了年貨和不少禮物。

白棠想,大概是安梅有意隱瞞了身份,不想讓她知道。

白棠苦惱,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如今眼前就像蒙上了一層布,用手去扯,才發現原來是霧,怎麼也扯不開。

十五元宵,喬都最大的廣場上舉行燈會,白棠帶芽芽去看了,回來的時候喉嚨開始發癢。

廣場臨近江邊,晚上的風大,白棠抱著芽芽又走出了一身汗,這會兒就有點感冒。怕傳染給芽芽,白棠等芽芽睡著後,回了主臥。

後半夜的時候,白棠聽到房間裡有聲響,迷迷糊糊醒了醒。

像是在做夢,她很快又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聞到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之後就有個重量緩緩壓在她身上。

白棠搖晃了兩下腦袋,煩人的背過去繼續睡。

察覺到有人在脫她的衣服,她半夢半醒把那人推開。

迷迷糊糊間,她看到一個人影,說了句:“你怎麼回來了,還以為在做夢。”

她又閉上眼睛,隨時都可能再睡過去,意識裡好像和陸連衡回到了以前相處的狀態。

身上的人將她在懷裡緊了緊,聲音又沙又沉:“經常做這樣的夢嗎?”

白棠實在太困,沒有應聲,陷入淺睡。

直到那人動作起來,她才不得再次甦醒,眯開乾澀的眼睛。

耳邊是他沉重的呼吸,白棠抓緊枕頭,忽然發覺有件事不對。

“你沒戴?”

她急了,想讓他出去。

陸連衡摟緊她的腰,說:“抽屜裡沒了。”

白棠皺眉,怎麼會,之前的就放在那兒誰都沒動。

她伸手去扯抽屜,被陸連衡一把撈回來:“再動,就把你綁起來。”

白棠不可能再睡了,兩人推推搡搡完了事,白棠的手腕被他掐得通紅,現在還疼著。

她抱著被子去客房,陸連衡從浴室出來,把她拉住了。

“這麼晚了,幹什麼去。”他坐在床邊蹙著眉,“還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你讓我好好睡一覺。”

白棠掙開他的手:“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互不相干。”

陸連衡把被子丟回床上:“好話不說第二遍,別再挑戰我的耐心。”

他拽著她躺下來,眼睛裡滿是疲色,真的很累。

七號公館四處都靜悄悄的,白棠也不想折騰,就揹著身臥在那兒一動不動,沒一會兒睏意襲來,她睡過去。

早上,她被衛生間淅淅瀝瀝的水聲吵醒,呆呆看著掛在衣架上的那件黑色西裝。

想起昨晚的事,她起身把抽屜拉開,裡面空空蕩蕩。

真是奇了怪了,她上次整理東西的時候還見,怎麼會突然都沒了呢。

正想著,陸連衡從衛生間出來,兩人對了一眼。

白棠乾脆也不再躺了,洗漱出來默聲去換了衣服。

這時陸連衡向她走過來,手指尖搭著領帶,示意她給他戴上。

正是芽芽挑的那條。

白棠考慮片刻,看他認真等待的樣子,還是接過領帶踮起腳。

陸連衡很高,以前白棠給為他系過領帶,他都是彎著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