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夜,很悶,也很涼……

南寒漌站在臥室外的陽臺上,吹著夜風,手上拿著一根剛點燃的香菸,地上差不多已經有二十幾根滅了的香菸屁股。

他吸完手中最後一根菸,進了浴室,又重新洗了一遍澡。

浴室傳出的水聲驚醒了昏倒在床上的繆落幾,她睜開迷糊的雙眼,清醒過來,頭髮半溼的涼著,腦袋巨疼。

繆落幾揉著腦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往下瞅了瞅,完了……

怎麼能那麼糊塗,被一時的美色迷了心智呢!

浴室的水聲停了,繆落幾將身子裹在被子裡,聽著裡面細碎的聲音,心臟狂跳不止。

顏霂披著浴袍從浴室走出來,瞥一眼,便知此時的洛依依多半是醒來了,低沉著聲音,“洛依依。”

繆落幾睜開眼,十分乖巧的裹著被子下床,“我去洗澡。”

等他從浴門那邊走到別處去,她再走過去,和他叉開,避免碰撞。

南寒漌不懂繆落幾的心思,不知她呆坐在床上在想什麼,冷聲問道,“還不去?”

余光中,只見他的步伐停在了浴室門前,繆落幾紅著臉,緩緩向他走去,從南寒漌身邊經過準備繞道時,被他伸出的手截住了臂膀。

雖然隔著厚厚的棉被,洛依依還是感受到了他手掌中有些重的力道,她抬了抬手臂,卻甩不掉他,“您抓著我幹嘛呀?”

“你心虛什麼?”

南寒漌本是不想理會,可看她一副楚楚可憐,好似遭受了什麼重大創傷的殘害模樣,所以忍不禁問。

“我沒什麼好心虛,”洛依依的兩隻手往上提了提要掉下去的被子,“你欺負一個弱女子,不心虛嗎?”

弱女子?

南寒漌翻了一個白眼,她洛依依哪來的臉說自己是個弱女子!

“洛依依你難道不清楚昨夜自己的所作所為?”

清楚的啊!

她只是睡了一覺,又不是失憶了,兩道橫眉豎起,愁著苦臉,“昨夜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自願的,是吃了那個誰給的藥才那樣的啊。”

“我不知道,”南寒漌真真捉摸不透這個女人,態度很慫逼,說出的話倒是很強硬,“洛依依,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繆落幾的心口被南寒漌的話語戳了一下,不知為何,她也有一種計謀得逞的感覺,可她明明就是受害者吧?

繆落幾眼睛向上瞟了一眼南寒漌那張冰山臉,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那藥大有問題,搞得我神智不清,副作用太強了,還好你沒吃……”

南寒漌沒想再繼續和她討論昨夜誰是誰非的問題,他放輕了手中的力道,側身到她面前,“洛依依,你口中的小堇哥哥是誰?”

這是他在陽臺上想了很久,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南寒漌的目光一直都盯在她那張紅潤的臉上,從未移開,他好似發現了她說這句話時眼裡瞬間暗淡的光,問道,“你的相好?”

繆落幾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從他的手中解脫開,逃進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她的腦海中不斷的想起昨天的片段,雙手捂著臉,心跳的聲音都響到了耳朵裡。

繆落幾又捂著耳朵,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悸動。

奇怪,為何身心愉悅呢?!

阿冬敲門,收到南寒漌發的訊息,立刻從家裡拿了兩套換洗衣物過來,“總裁,今早的會議需要取消嗎?”

繆落幾接過衣服轉身回了浴室,換上一條黑色的吊帶連衣裙,遲遲不願出去,她的頸子、肩上有一個個紅色的印記,雖然能用自己的長髮擋住,但還是尤為醒目。

她怎麼好意思穿出去啊……

南寒漌在外又等了很久,他倒是不在意,一直對著筆電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