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邢錚這樣說了,謝衾葭依舊未有分毫動容,她鄙夷看一眼邢錚,冷笑,“你若是真這麼想,何必苟活到現在,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了。”

語畢,謝衾葭轉身便走,毫無留戀。

江楚碧一臉擔憂看著邢錚,伴隨著謝衾葭的離開,邢錚的身體開始發抖,江楚碧看到他猩紅的眼,雖沒有眼淚,但像是要滴血。

江楚碧動了動唇,還未說什麼,邢錚突然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露臺上放著一張小圓桌,桌面是鋼化玻璃,邢錚竟然就這樣將玻璃砸破了。

江楚碧看到了飛濺的血液,溫涼鮮紅的血濺到了她的臉上,濃郁刺鼻的血腥味刺得她眉心跳了起來。

邢錚還沒有要停的意思,江楚碧見他舉起受傷的那隻拳頭,立刻壯膽上去握住了他,“你冷靜!一會兒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邢錚才剛回國,他的病情一直隱瞞得很好,只有身邊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並且,經過這幾年的治療,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可若是在這個場合被人發現了,以訛傳訛,不知最後會演變成什麼論調,邢錚素來也不願別人提及他的病情,江楚碧只能用這一點來提醒他冷靜了。

邢錚的手傷得嚴重,一直在流血,必須儘快包紮,江楚碧走不開,只好給沈溯打電話。

正好今日沈溯與顧淞也來了,接到江楚碧的電話後,二人便趕來了露臺。

沈溯與顧淞一到露臺,便嗅到了一股刺激的血腥味兒,看到邢錚受傷的手後,二人均是一驚!

沈溯與顧淞不約而同上前,左右開弓扶住了邢錚,沈溯問江楚碧:“怎麼傷這麼嚴重?”

當著邢錚的面,不好再提謝衾葭,江楚碧只好說:“回頭再和你們解釋,你們先送他去醫院。”

江楚碧這為難的表情一露出來,沈溯與顧淞心裡便有數了,今夜邢沙與謝衾葭也在,能將邢錚刺激成這樣的人並不多,謝衾葭便是一個。

沈溯:“我和顧淞送他去醫院,這邊就交給你處理了,不要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去。”

江楚碧:“你放心,你們從那邊的門走。”

露臺上有一條窄小逼仄的樓梯,是可以通往樓下的,邢錚傷得這麼嚴重,從宴會廳出去必然會引起關注。

——

馮風百無聊賴等在宴會廳,突然接到沈溯的電話,要她現在去停車場。

馮風一頭霧水,去到停車場,找到了沈溯的車。

沈溯降下車窗,“上車。”

馮風坐到了副駕駛,一進來,便聞到一股血腥味,馮風頓時警惕了起來,回頭去看後座,一眼便看見了渾身是血的邢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