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回 鷹(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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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沙還在住院,沈溯與顧淞目送他離開了,顧淞說,“高中以後,就沒見他這麼幼稚過了。”
邢錚來到了醫院,病房只有邢沙一人,他將護工與管家都差遣走了,不允許任何人打擾,邢錚進來後,問他,“你一個人可以麼?”
邢沙說,“腦袋受了,又不是腿腳動不了了,難得有時間能一個人清靜清靜,你工作累,也不用特意來看我,醫生說了沒什麼大事。”
邢錚“嗯”,對邢沙這種一人擔下一切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昨天醫生去給她做過檢查了。”
提及此事,邢沙便想起上午同徐裳通電話時聽過的話,“受傷了麼?”
徐裳說,謝衾葭將一整盆的湯都潑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曾躲開。
“醫生說,她的情況最好去美國做治療,你出院了想辦法帶她去吧。”邢錚答非所問,避開了邢沙的問題。
邢沙又問他,“你是什麼時候確診的?”
怕邢錚像上一次一樣不回答,邢沙便同他說:“醫生和我說,這種病會遺傳,你不要再跟我轉移話題。”
邢錚有近一分鐘的沉默,邢沙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聽到他口吻平淡地說:“可能七八年前。”
他第一次確診時,病症已經很嚴重了,醫生都無法估量他患病的時間。
邢沙的面色難看了許多,聲音也變得有些艱難,“是……送你出國的時候?”
邢錚淡淡“嗯”,他越表現得雲淡風輕,邢沙就越是對他愧疚,他追悔不已,“怪我,我不該由她任性。”
當年他那樣決定,無非是想要謝衾葭的病早日得到控制,孰料,謝衾葭並未康復,還讓邢錚也受了這麼大的罪,無論是作為丈夫還是父親,他都深感失敗。
邢錚並未同邢沙繼續這個話題,他來,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問,“她和你在一起之前,談過戀愛麼?”
邢沙目光一頓,“沒有,她只談過我一個男朋友。”
邢錚“噢”,“是麼。”那江楚碧在趙江和那邊看到的照片,又怎麼說?
次日下午,林湄恰好出去跑業務,結束時,不到四點,便順路去了凌盛。
去前,她微信詢問了顧淞,方不方便,顧淞很好說話,同她說,已經通知過前臺,她一到,便會有人帶她上來。
顧淞的態度很不錯,應當是有協商餘地的,來前,林湄還為顧淞帶了一杯咖啡,先前顧淞提過他喜歡濃縮,恰好她知道一家咖啡店的濃縮很不錯。
來到凌盛,很順利地便上了樓,林湄被助理帶入了顧淞的辦公室,助理同她說,顧淞在開會,要她等一會兒。
過了二十來分鐘,她聽見了推門的聲音,林湄趕緊拿了咖啡站起,“顧先生,我記得您喜歡濃縮,特意……”
看清來人後,後面的話便說不出了,手中的咖啡也差點扔掉。
男人關上了門,邁著長腿,一步步向她靠近,彷彿盯準了獵物的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