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人。”邢錚譏誚地俯視著她,說著輕賤她的話,“跟我這麼久,你覺得他還會要你麼?”

林湄徹底被激怒,鬆開了他的手,朝著他的臉便打了下去,這一耳光並未完全落在他的臉上,他反應敏捷,躲閃速度極快,輕易便躲開了,林湄只有指尖觸碰到了他的臉,那程度甚至不如撓癢癢的威脅來得大。

轉瞬,她的一雙手被面前的男人牽制住,舉過了頭頂,男人順勢將她壓到了沙發上,“戳中你的痛處了?真這麼喜歡他,有本事別纏著我不放。”

“變態,神經病。”林湄可以忍受邢錚調戲她,甚至輕賤她,可他不該將邢彥帶進來,他已經走了,無論他怎樣嫉妒邢彥,都應當給他最基本的尊重,“他是你親生哥哥,他已經被你害死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他?”

空氣靜默了幾秒鐘,林湄便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眼中燃燒起了熊熊烈火,他頭頂的血管清晰暴起,彷彿下一瞬便要炸開,那原本英氣的五官,此時竟變得扭曲了起來。

他發怒了。

林湄只覺尾椎骨攀升起一陣涼意,這樣可怕的目光,她只想逃走,若不跑,她很有可能被邢錚殺死。

她方才……竟一時衝動說出了他“害死邢彥”這種話,分明是戳中了他的逆鱗,他瘋起來是何姿態,林湄早已見識過,先前領教過的種種,都讓她戰慄……

哪一種,都不是她願意承受的。

哪怕他此時什麼都未做,只這樣看著她,她便已經有了窒息的感覺,他的溫柔可以溺死人,憤怒同樣可以殺死人。

就在林湄飽受煎熬時,憤怒的男人倏然鬆開了她,將她從沙發上推了下去,腳下是地毯,林湄並未摔痛,她的身體抵在了沙發上,分毫未傷。

“滾。”男人從她身邊走過,吐出一個字,便冷漠上了樓。

林湄方才受了驚嚇,此時身子在止不住地顫抖,她抱緊了膝蓋,看著男人肅殺的背影,心彷彿被一雙有力的手抓住了一般,疼痛難忍。

林湄平復了十多分鐘,方才穿好外套,拿著鑰匙離開了珠華別墅,上車後,林湄看到鑰匙孔裡的車鑰匙,不免又想起那塊玉,不知邢錚將它們藏在哪裡了……

她一定要想法子將邢彥送給她的東西都拿回來,那是他們二人間僅存的回憶了。

與邢錚鬧成這樣,週末剩下的時間,他應當是不會再找她了。

週日,林湄便與蘭嵐和馮風一同出去逛街了,她們三人約會了在商場的咖啡廳見面,林湄與馮風到了,兩人坐了快二十分鐘,方才等到了蘭嵐過來,蘭嵐的髮型有些亂,口紅也花了。

林湄與馮風不約而同向她看了去,目光也曖昧了起來,林湄問她:“蘭總一大早就這麼忙,早說呀,知道你忙就不約你了。”

馮風:“為難蘭總了,上廁所都得保持最精緻狀態的蘭總,竟然花著妝跟我們來約會了。”

蘭嵐應當是她們三人中最講究打扮的了,即便是週末不出門,下去倒垃圾都得化個妝,今天竟然這樣出來與她們約會了,能不稀罕麼。

“得了,你倆可別調侃我了,媽的,老孃遲早乾死他!”蘭嵐罵罵咧咧的,她開啟了挎包,在裡頭翻找著氣墊粉餅與口紅,可半天都沒找到,“艹,怎麼不見了,晦氣!”

林湄:“什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