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邢錚與謝衾葭的許多症狀表現,都能夠與資料中說的對上,邢沙應當是不願被人知曉此事,因此方才才同她說謝衾葭是心臟的問題,病情本就是旁人的隱私,林湄自也不會深究。

週五很快便到,邢錚那日要求林湄下班後過去為他做飯,林湄週五從行裡出來後,便開車前往珠華別墅去了,她在別墅區附近的超市買了些做飯的食材,來到了邢錚的家中。

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他家中並未有何變化,懶懶也還在家,只是被圈在了籠子裡,林湄將它放了出來,便去了廚房做晚飯。

飯差不多好時邢錚也回來了,他抱著懶懶來到了餐廳,恰好遇上林湄將最後一道菜蝦仁滑蛋端上了桌,他坐著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著懶懶的耳朵,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在了林湄的身上。

林湄同他說:“飯好了,洗手吃飯。”

邢錚放下懶懶去洗了手,懶懶獨自坐了一張椅子,就在邢錚的旁邊,它很認主人,平素很喜歡蹦跳,怎麼都捉不住,可一看見了邢錚後便乖巧了起來,一動不動的,是個見人下菜的小東西。

邢錚今夜心情似乎不錯,品嚐了幾口菜後,他誇獎了一句,“味道不錯。”

口吻輕鬆,至少比那日她去辦公室找她時好得多了,這樣好的氣氛,林湄也未打破,即便她心中有諸多疑惑,終歸也還是憋了回去,安靜地吃著東西。

不多時,又聽見了對面的男人同她說話,“誇你呢,沒聽見麼?”

莫名其妙的,林湄答:“聽見了”。

邢錚挑起眉來,散漫又不羈,“就這樣?”

狗男人的心思難猜得很,無端端生氣也就罷了,心情好時也表現得令人摸不著頭腦,“不然怎麼樣?謝主隆恩麼?”

他大抵是被女人捧了太久了,那樣隨便的一句誇獎,都要給自己找上幾分存在感。

林湄分明是諷刺的,可邢錚彷彿當了真,竟真的同她演了起來,“跟了我以後,林妹妹的嘴巴越來越厲害了。”

論調戲人的功夫,林湄必不是邢錚的對手,她漲紅了臉,米飯卡在嗓子裡,咳嗽了起來,邢錚低低笑著,優雅抽出一張紙巾,替她去擦拭,“先彆著急咳,嗯?”

林湄看到了他得逞的表情,頓時想起那日在辦公室的事情,她搶過紙巾,用力擦著嘴唇,氣憤地剜了狗男人一眼,卻換來了他更過分的笑,“小兔子又急了麼。”

“神經病!”林湄教訓著他,“食不言寢不語,你爸媽沒教過你麼,安靜吃!”

“沒教過。”邢錚的口吻已然沉了下來。

林湄適才反應過來,自己隨口說出的一句話,恰好碰到了邢錚的逆鱗,她細細看他,心底不可避免緊張了起來,怕他又病情發作,“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那樣說的。”

想起邢錚在謝衾葭名下遭遇的不公平對待,林湄還是同他道了歉。

“坐過來,餵我吃飯,”他向她勾勾手指,那模樣倒真有幾分古代皇帝招幸妃子的影子,“道歉不是嘴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