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錚哂笑一聲,他看看腕錶,上前拍打一下陸起的肩膀,道:“好好養傷,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陸起沉浸在被林湄拒絕的疑惑中,並不在意邢錚走不走。

邢錚從陸起病房出來,大步走去了電梯那邊,醫院電梯緩慢,林湄等待了幾分鐘還未下去,邢錚便站在了她身邊,“魅力很大麼。”

林湄懶得同邢錚拌嘴,她側目瞟他一眼,說:“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邢錚:“噢,商量什麼,要不要答應陸起?”

林湄:“你神經病。”

叮,電梯到了,林湄擠進去,電梯里人太多,她甫一進來,被擠得踉蹌一下,這下正好撞入了邢錚的胸膛裡,臉貼上了他的胸肌。

邢錚大方摟過了她,笑眯眯湊到她耳邊,“這麼迫不及待投懷送抱了麼。”

林湄氣急,抬起腳在他皮鞋上踩了一下,見邢錚因疼痛皺起眉頭,她方才覺得痛快了一些。

邢錚並未因林湄的小動作生氣,相反,他十分享受林湄這樣的小脾氣和叛逆,比逆來順受的模樣生動多了。

林湄同邢錚一起來到了地庫,邢錚跟隨她上了車,坐在了她的副駕駛座上,看著她的車裡的陳列擺設。

這是邢錚第一回上林湄的車,她車內掛了一個白色小兔子的掛件,坐墊也都是白色的,方向盤上也有兔子耳朵,這車內裝潢與她平日在外的形象不怎麼符合,倒像她在他面前的狀態。

林湄組織著語言,同邢錚說了起來:“陸起和宗綜打架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邢錚抬起手來,修長的手指撥弄著頭頂的小兔子掛件,食指戳著那小玩意兒的耳朵,漫不經心地回應,“知道,英雄救美,怕是要變成你們行裡流傳的佳話了。”

後半句一聽就是在諷刺,不過也讓林湄猜到了一些孫行長那樣做的緣由,“你為什麼要跟孫行長說我們的事情?”

“我們的事情?我們有什麼事情?”邢錚不甚在意,他用兩根手指捻住了兔子的耳朵,那小玩偶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委屈,與面前的女人重疊在了一起。

林湄氣急敗壞:“你不要玩文字遊戲!”

邢錚轉手去摸她的臉,“不然呢,看著他欺負你麼,你以為,他那種人精,會保一個沒背景的人?”

林湄腦袋一熱,脫口而出一句話:“他是不會保沒背景的人,但你能一輩子當我的背景麼?”

她話音尚未落下,邢錚便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他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黑眸朝她眼底望去,“一輩子?你這是在跟我暗示什麼?”

林湄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失言了,邢錚現在一定在笑她自不量力了,竟敢跟他談什麼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