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這一次是請了長假,邢錚同孫行長那裡說了,她停薪休假,職位不會受影響,她的工作能力突出,只要回去,隨時都可以像從前那樣。

剛生完孩子,林湄尚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但馮風的確問到了點子上,林湄開始考慮了。

想了一會兒,她說,“出了月子,我先去做手術。”

臉上的疤不處理掉,她是沒法去上班的,“過了手術恢復期,就回去工作。”

她這樣短時間,便做出了決斷,馮風甚感欣慰,“現在有些以前的感覺了。”

蘭嵐也說,“是啊,林經理那範兒又回來了。”

林湄笑了起來,或許是吧,孕後期,回到湘西這段日子,她的心情比在南江時好了不少,生產後這幾日,也未曾出現過產後抑鬱的症狀,大抵是身邊的人將她照顧得太貼心了。

“你和邢錚呢,什麼打算?”馮風問。

“看他表現了。”林湄說。

蘭嵐揶揄了起來,“可以啊,這次竟然堅持了幾個月,有進步!”

林湄對蘭嵐的調侃早已習慣,三人輕鬆聊著,喂完了奶,林湄將孩子往嬰兒床裡抱,馮風前來幫忙,林湄卻無意掃到了她鎖骨處的齒痕,破了皮,結了痂,她脫口便問,“你脖子怎麼了?”

蘭嵐也隨之看了過來,她當即便認出,這是人啃的,“你昨天晚上約男人了?”

“沒。”馮風從容不迫,“沒什麼事。”

“那是沈溯?”這理由,哪逃得過蘭嵐的火眼金睛,“你倆昨晚又睡了啊?”

“正好有需求,找人麻煩,熟人生意好做。”馮風口吻如常,聽不出什麼不對。

林湄想起昨夜吃飯時,沈溯好像一直在照顧馮風,二人的關係,絕非是馮風形容得這樣簡單,亦或說,沈溯對馮風,不是這樣簡單。

“馮總,你還喜歡溫舟遠麼?”林湄詢問著,並提起了對馮風而言,像是白月光一般的那個名字。

溫舟遠,便是馮風曾經求而不得的那個男人,他比馮風大了六歲,當年馮風本科實習時,便認識了他,稱得上是她入行後的第一任“導師”。

直到碩士,馮風都一直跟著溫舟遠做事,畢業後,自然隨他進入了他的公司,只是,她不久便發覺了溫舟遠在籌備婚禮,為杜絕自己的雜念,便換到了現在的公司。

不久後,溫舟遠也去了倫.敦工作,二人此後便沒有再見過面,直到溫舟遠這次離婚回國。

林湄此前從未問過這問題,如今卻好奇了起來。

馮風並未逃避,她的回答很是坦誠,“可能是喜歡的吧,但不會和他在一起。”

“那你們現在是個什麼關係?”蘭嵐追問著,“上次他生病你還去照顧他了,沒擦出來什麼火花麼?”

“那沈溯呢?”林湄問到了點子上,“馮總,你對沈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