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趙榮通完了電話,邢沙便收到了地址,隨後,撥了邢錚的號碼出去,找不到林湄,邢錚怎可能睡覺,邢沙的電話,很快便被接了起來,“爸。”

他聲線沙啞又疲倦,令邢沙想起了,在美國時,陪謝衾葭手術那陣,他也是這樣疲累,“我知道林湄在哪裡了。”

“哪裡?”邢錚立即激動了起來,質問著。

邢沙同邢錚說了謝衾葭失蹤的事情,和趙榮的電話,邢錚心中疑惑頗多,卻無暇去問,“我去家裡接你,一起去。”

他生命中兩個很重要的人都在那裡,豈有不著急的道理,邢錚算得上是一路飆車來到邢家別墅的。

趙榮要求他們父子二人單獨前來,路上仍是邢錚開的車,途中,邢錚問邢沙,“她和趙榮,又是怎麼回事?”

劉勤業曾說過瘋話,邢錚記得十分清楚,但因邢沙的否認,他並未對此事刨根究底,可,眼下的情況,足以證明,劉勤業的話,並非瘋言瘋語,謝衾葭與趙榮,的確有不被人知的關係。

然,邢沙一直以來的反應足以說明,他是不知情的,那便可以判斷,她與趙榮之間的牽連,應當是發生在她失去記憶的那一段時間內。

目的地是城郊的一棟老別墅,四周荒無人煙,邢錚甫一停下了車,便有人上來搜身,應當是為了查他們二人是否帶了可以傷人的東西,來前,便猜到會是這樣,父子二人什麼都沒有帶。

搜過身後,便有人將他們帶入了別墅內,天將將亮,別墅內光線昏暗,只看得到孑然坐在沙發上的身影,邢錚與邢沙平素都與趙榮沒什麼交集,特別是邢錚,已經許多年未曾見過趙榮了,他保養得當,與年輕時相差無幾。

看見他們父子過來,竟是笑了起來,“又見面了。”

“她們人呢?”邢沙同趙榮說,“我和邢錚已經按你的要求來了,放人。”

趙榮卻是笑得愈發燦爛了,“你不會以為,你們來了,我就會把人放了吧?什麼時候,呼風喚雨的邢董事長,也這麼天真了。”

“你要什麼?”來前,邢錚便知,他與邢沙過來,只是個開始,趙榮謀劃這樣久,定是想了各種辦法來談判。

“我要的,很簡單啊……”趙榮說,“我要你們邢家家破人亡,一無所有,好好體驗一把,我曾經體驗過的生活。”

他雖囂張,邢錚卻不吃這這套,聽著,竟笑了起來,“就你也配。”

趙榮似是早已料到會被這樣嘲諷,不甚在意,他開啟了對面的電視螢幕,“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

電視螢幕亮起,邢錚與邢沙一同看了去,那應當是房間的監控畫面,一邊是被綁起來,還在熟睡的謝衾葭,另外一邊,則是被綁在十字架上的林湄,她雙臂與雙腿都被纏著,以一個極其屈辱的姿勢,被綁了起來,如同等待接受刑罰的犯人。

即便監控並不高畫質,依舊能看到她面板上一道道的淤痕,鞭痕,和被刀子劃出來的痕跡,她的頭髮已經徹底亂了,臉上掛著幾道傷疤,雖結了痂,卻看得出,沒少流血,邢錚的眼中當即便翻騰起了殺意。

他向趙榮看了去,若手裡有刀子,只怕現在,趙榮已被他捅得渾身是洞了!

趙榮自是看出了邢錚的劇烈反應,他並不怕,甚至笑得更誇張了,“果然是個痴情種,這就心疼成這樣了!可惜,人在我手裡,你若動我一下,馬上就會有人切她的一根手指!”

趙榮怎可能真的單槍匹馬同他們父子談判,若無萬全準備,是不會讓他們父子前來的,邢錚心中也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