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嵐並不慌張,即便被男人這樣壓制著,她依舊是一貫的姿態,梁與風俯首便去咬她的嘴唇,將她方才塗的口紅全部吃了下去。

蘭嵐不回應,也未曾將他推開,單方面的進攻並未維持很久,梁與風停了下來,看著面前這張玩世不恭,波瀾不驚的臉,“今晚過來找我。”

“噢,我以為梁總要在這裡來一發呢。”蘭嵐笑著,“不來?我看小梁總有那意思。”

“我沒那麼飢渴。”

梁與風口吻很冷,若旁人聽了,大抵就被嚇到了,可蘭嵐不會,甚至還笑得愈發燦爛了,“是啊,梁總坐懷不亂,跟那些到處發情的狗不一樣。”

看似是誇,可但凡聽得懂人話的,怎會品不出其中的嘲諷,梁與風虎口捏住了她的下巴。

“別惹我。”言罷,他便離開了。

蘭嵐嘲弄笑了起來,跟她面前裝什麼逼呢,即便他現在再怎麼風光,高冷,也改變不了從前被她甩過的現實!

林湄與邢錚一同出席這樣的場合,等於是向圈內公開了二人的關係,新聞雖未大肆宣揚,但,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這其中包括謝衾葭。

謝衾葭無法接受,在醫院同邢沙鬧了起來,此前她找林湄聊,沒有效果,謝衾葭便吵嚷著要與邢錚見面,這是她多年來,首次提出要求,想要見邢錚,足以證明,她對此事的執著程度。

因謝衾葭一直鬧,也聽不進去旁人的勸,邢沙與醫生輪番施力,都無法讓她平靜下來,終歸是沒了辦法,邢沙只好妥協,給邢錚打了電話,邢錚得知此訊息後,便趕到了醫院。

邢錚來後,謝衾葭便命令他,“你現在就給我和林湄分手,不要再禍害她了!”理直氣壯,趾高氣揚,是她一貫的態度。

“不分。”邢錚口吻冷靜,兩個字,便清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將謝衾葭氣得面紅耳赤。

她尖叫了起來,“你這個自私自利的東西!她喜歡的人是銘哲,你為什麼非要和銘哲搶?”

“他已經死了。”邢錚此前從未這樣同謝衾葭說過,“就算活著,林湄也不一定選擇他。”

“你也應該去死!”謝衾葭將一旁的保溫杯拿起,向邢錚的頭砸了過去,邢錚躲開了她,其實,先前的每一次,他都是可以躲開,只是不想躲。

謝衾葭沒有打中,便更為憤怒,給了他一個耳光,邢錚被打得流了鼻血,足以看出她究竟多麼憤怒,邢沙看不下去,同謝衾葭說,“你這樣生氣也沒有用,這是他們兩個人的選擇,阿錚說得沒錯,即便阿彥還在,林湄也有權力選擇和阿錚在一起。”

邢沙很少這樣明確地站在邢錚這頭,謝衾葭自是接受不了,“好,你要和他站在一起,是麼,那我們離婚吧!我受夠你們了!”

“我不會和她分手,你再打我幾次都一樣。”邢錚再度開口,同謝衾葭表明著自己的立場與態度。

言罷,他與邢沙對視了片刻,便離開了,留下邢沙一人應付著情緒崩潰的謝衾葭,謝衾葭砸了許多東西,口中一直叫嚷著要離婚,她冷靜不下來,邢沙只好叫醫生為她打鎮定劑,這東西,她已經有很久未曾用過了,本以為可以徹底戒斷,近期卻又撿了起來。

鎮定劑見效快,謝衾葭很快便安靜地睡了過去,護工進來收拾東西,邢沙被醫生叫了出來,只見醫生滿目嚴肅,“她的情況不太樂觀,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邢沙問,“什麼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