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身體愈發軟了,向他懷裡栽了過去,他感受著,笑了起來,“這就不行了?”

“你就知道欺負我!”林湄在他胸前咬了一口。

他卻不躲,任她發洩著,“怎麼欺負你了,沒讓你爽麼?”

林湄又是用力啃他一下,她說的是這個事情麼?

“你讓我說,你自己怎麼不說。”頭腦發熱,一個衝動,便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言罷,便後悔了,她怎麼這麼不爭氣!

“你想聽我說麼?”他摸著她的耳朵,俯首,在她一側的臉頰印下了一個吻,“哄我,我就說你想聽的。”

“你愛說不說!”林湄動手去推搡他,她要的是他主動說,求來的有什麼意思,他若不說,便算了,“我要去做飯了,放開我。”

“還說自己好欺負,脾氣這麼大,”邢錚將她摟了回來,“我喜歡你。”

只有四個字,雖說出來了,但林湄不甚滿意,她不知自己在介懷什麼,這程度,遠遠不夠,她依舊彆扭著,不肯說話,他又同她說,“沒有別人,只有你。”

林湄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耳邊都是砰砰的心跳聲,同他渾濁的呼吸雜糅在了一起,侵襲著感官。

不是沒有被人表白過,但對方是邢錚,是糾纏拉扯了這樣久的人,她一時竟不知作何回應。

最後,是急促的手機鈴聲中斷了這曖昧的氣氛,是邢錚的手機,他鬆開了林湄,去接電話。

電話是梁與風打來的,遠硒資本後天三十週年紀念酒會,亦是梁與風坐穩位置後的首次週年紀念,邢錚與他合作關係密切,必定要親自前往,替他撐場子。

“嗯,後天我會準時到。”他的口吻甚是輕快,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梁與風雖與邢錚相識多年,頻繁接觸,卻也從未聽他用這般口吻說過話,好奇著,“你今天心情很好?”

“還行。”他雖說著還行,卻已笑了出來。

梁與風很難想象,有什麼事情,能夠讓邢錚這樣開心,他平素拿下那金額龐大的案子時,都不曾有過這樣的表現,“什麼事情,心情這麼好?”

邢錚向林湄那頭看了去,“你不懂。”

梁與風:“後天見吧。”

想必他是不會說了,梁與風也不會自討無趣。

通完了電話,邢錚便向林湄走了去,他停下問她,“想吃什麼?”

“我做吧。”林湄還沉浸在方才的尷尬中,想要分散注意力。

“我做,”邢錚笑,揶揄著她,“免得你又說我欺負你。”

邢錚去做飯,林湄獨自坐在沙發上,想起方才的事情,便面紅耳赤,她的計劃,竟以這樣的方式,轟轟烈烈失敗了。

吃飯時,林湄依舊彆扭著,沒勇氣去與邢錚對視。

不知第幾次躲開了他的目光後,男人甚是不滿,拿著碗筷,坐到了她身旁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