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彷彿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生氣,跳上了沙發,圓滾滾的身體來到了邢錚的腿上,小短腿扒著他的衣服,黑漆漆的大眼睛望著他,像是在哄他似的。

這撒嬌的模樣,倒與林湄昨夜撒酒瘋時如出一轍,他凝了片刻,目光逐漸柔和了下來,有力的手臂抱起了懶懶,一邊託著它的身體,一邊去擼兔毛,懶懶乖巧得很,一動不動,任他摸著,邢錚若有所思起來,要是林湄能像它一樣聽話,便好了。

林湄吃完了早餐,出來後,便看見了邢錚抱著懶懶擼毛,他動作溫柔極了,目光也一直定在懶懶身上,彷彿那是他放在心頭的寶貝一般。

林湄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不耐地問著邢錚,“你已經見過人了,我能走了麼?”

邢錚終於向她看了過來,眉頭擰起,不悅,“你就這麼想走?”

“否則呢,我還有工作,你不解決,難道我要一直被你關在這裡麼?”林湄問著。

“只要我想,你就得被我關在這裡,”他蠻橫,不講理,“我不讓你走,你以為你走得了?”

狗男人的嘴,果真比什麼都硬,要他說一句“擔心”,竟這樣困難!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老話說得真是到位!

邢錚與林湄爭吵時,莊萬來送檔案了,中斷了二人的爭吵,莊萬對林湄出現在珠華別墅,並不意外,他同林湄頷首致意後,便向邢錚說起了行程的安排,“後天下午出發去潞城,周老闆那邊已經預訂好了酒店,三月以前就定好的行程,推不了。”

後面這一句,是怕邢錚不肯去,專程補上的,這幾日,他為了在家守著林湄,許多十分重要的應酬都推掉了。

“嗯。”邢錚倒並未拒絕,只是同莊萬說,“給她也訂一張機票。”

林湄聞言,放下手機,向邢錚看了去,邢錚卻未曾看她的,吩咐著,“後天來這裡接人,你可以走了。”

莊萬:“是,邢總。”

“你什麼意思?”莊萬走後,林湄質問起了邢錚,邢錚只睨她一眼,“陪我去潞城出差。”

林湄惱怒,“憑什麼,我又不是你的員工!我不去!”

他放下了手中的檔案,向她走了過來,虎口捏住了她的下巴,俯首,目光緊緊鎖定在她的唇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麼想要親下去,“太久沒收拾你了,想試試我的軟硬是麼?”

“你再不規矩,我把你幹到下不了床,”粗糲的乾燥的指腹擦過了她的唇瓣,本就殷紅的唇瓣,此時更為明豔,“不服氣,你試試。”

林湄最終還是與邢錚一同去潞城出差了。

只是,未曾想到,在機場候機時,竟巧合地遇上了徐應,而徐應,恰好又與他們是同一趟航班!

“林湄?”徐應甚是驚喜,可,轉瞬便看見了一旁陰沉著臉的邢錚,徐應的表情也隨之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