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未從流產的陰影中走出來,又如何向他邊辯解?

徐賀立繼續同林湄說著,“林小姐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對得起自己的出身麼?你父母知道麼?”

“你有三天的時間,”徐賀立向林湄下了最後通牒,“後果自負。”言罷,他便起身要走。

林湄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等等!”

徐賀立:“林小姐還要替自己辯解?”

“誰告訴你的?”流產的事情,只有她身邊的幾個朋友知道,手術的記錄,也早就被處理得乾乾淨淨了,徐賀立怎麼會查到?

徐賀立笑了起來,他認為林湄在狡辯,便將那手術證明與病歷單拿了出來,丟至了林湄眼前,林湄拿起來,便看到了上面的記錄,正是她在安寧醫院做手術時的資料!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徐賀立站了起來,他睥睨著林湄因激動而蒼白的臉,“三天,好自為之。”

林湄帶著手術單與病歷本,從別墅走出,她坐在駕駛座上,四肢冰涼,那單子上的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在她尚未癒合的傷口上,用力划著,令她遍體鱗傷。

林湄同蘭嵐打了電話,“我在安寧市做手術的事情,是誰去處理的?”

此前林湄並未關注過這件事情,她醒來後,蘭嵐與馮風便同她說,手術記錄已經處理掉了,她便沒有再過問,事後她也用社保卡查過,並沒有相關的資料。

“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蘭嵐莫名,卻還是回答了她,“是邢錚那畜生處理的。”

那日,蘭嵐與馮風趕去安寧市,恰好遇到邢錚處理好此事過來,他同她們說:“手術記錄已經抹乾淨了,不會有人知道。”

同蘭嵐通完電話,林湄抓緊了方向盤,手指輕輕顫抖著。

她想通了,她都想通了,除卻邢錚,沒有第二個能夠拿到她的手術資料,再將這些東西轉交給徐賀立。

那日碰上徐賀立時,他便提醒過她,徐賀立不可能接受她這樣的人做兒媳,那時她權當是他的譏諷,如今才曉得,那時他便已計劃好了,將這些東西交給徐賀立!

林湄越發憤怒了起來,眸中閃爍著濃烈的恨意,邢錚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不要她了,她已經被他羞辱得退出了他世界,如今與徐應在一起,日子終於平靜了一些,他又來攪局了!

他就這麼見不得她過安穩日子麼?

林湄看著那丟在一邊的手術單與病歷本,怒火翻騰,焚燒著理智。

她要去同他當面對質,為何這樣見不得她好,甚至,她還想打他!

衝動之下,林湄踩下了油門,向珠華別墅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