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顧淞對沈溯和馮風之間的衝突原因,更加好奇了。

在顧淞的理解裡,若是一個人追另外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吵架的,當舔狗哄著對方開心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主動鬧不愉快?

顧淞摸著下巴,「是你和馮風吵的?也不對啊,你這自己先跟人吵了,怎麼還喝上了?」

彼時,沈溯剛好將手邊的一杯酒喝完,他放下了杯子,說了一個名字:「溫舟遠。」

顧淞嚇了一跳,「怎麼了,他又活了?」

沈溯狠狠剜了顧淞一眼,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打量著他,顧淞只覺得冤枉,他都幾輩子沒聽過這個名字了,沈溯忽然提起來一個死了的人,他可不得想到這裡麼?

沈溯服了顧淞的腦回路,斟酌片刻後,同顧淞說了那天晚上吵架的緣由,顧淞聽完這件事情後,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這個溫舟遠,怎麼陰魂不散?」眼下,顧淞只能想到這個詞彙來形容了,一個已經去世兩年多的人,竟然還能影響到沈溯和馮風之間的關係。

沈溯沉默著不說話,顧淞只好繼續問,「是馮風提起來的?她什麼意思,一邊追你,一邊又忘不了溫舟遠?」

沈溯揉了一下額頭,接過他的話,「我提的。」

顧淞愣了一下,隨口脫口而出:「你有毛病啊!」

沈溯的面色難看了幾分。

顧淞看到他的表情變化,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失言了,他忙跟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不理解,你沒事突然提溫舟遠做什麼,這不是找茬麼?」

沈溯反問,「你覺得我在找茬?」

顧淞說,「我覺不覺得不重要,重點是,馮風肯定覺得你在找茬,那可是她暗戀多年的白月光啊!」

「白月光」三個字,又刺得沈溯冷笑了一聲,「既然有白月光,就別來找我了,我沒興趣。」

顧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強忍住嘲笑沈溯的衝動,細細打量著他,眼底都是玩味。

儘管顧淞已經在極力忍耐了,但沈溯還是看出了他憋回去的笑,沈溯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你笑什麼,找你來不是幸災樂禍的。」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顧淞索性也不裝了,就這樣不加掩飾地笑了起來,他每一聲笑,都像是給了沈溯一個耳光,直到笑夠了,顧淞才說,「我現在覺得那句至理名言是有一定道理的。」

沈溯問:「哪句?」

顧淞說:「什麼愛情使人降智,男人至死是少年。」

沈溯聽出來了,顧淞還是拐彎抹角說他幼稚,他想起來,馮風曾經也這樣說過。

顧淞還是忍不住想笑,「你談了這麼多戀愛了,突然變成初中生了,別說馮風,我都不習慣,你說溫舟遠什麼了?」

沈溯說,「沒說什麼,調侃了幾句而已。」

言罷,他又補充了後半句,「之前拿李鉞調侃的時候,也沒見她怎麼樣,說到底,還是溫舟遠這個人對她來說分量比較重,我看算了吧。」

顧淞嘖了一聲,「你這又開始了,你別跟我來這一套啊,我不是馮風,我可不哄你。」

怕沈溯受刺激不夠似的,顧淞又補了一刀,「噢,人馮風也沒哄你,要不然你怎麼能跟我坐這裡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