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淞將張霜的資訊同沈溯說了一遍,後來又向他交代了自己給張霜安排的「任務」。

沈溯聽著顧淞的這一系列操作,眉頭更是緊鎖起來。

顧淞見狀,便同他說,「你也別覺得我卑鄙,現在是你要撬牆角,不用點手段,他們分不開。」

沈溯:「你的意思是,李鉞和他前女友還有聯絡?」

顧淞:「不止有聯絡,這次她受傷住院,都是李鉞親自送過去的,還給她墊付了醫藥費,找了護工。」

沈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目光晦暗不明。

顧淞:「要是完全沒舊情,不至於做這麼多,只要他現在還能跟張霜見面,你就有機會。」

沈溯依舊一言不發,手指緊緊捏著杯子。

顧淞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這個張霜,長得還和馮風有點像。」

顧淞從手機裡翻出了張霜的那張免冠照,給沈溯看。

沈溯俯首看過去,照片上的人穿著深色的西裝外套,黑色長髮,表情寡淡,一看就是話很少的型別。

乍一掃過去,和馮風是有些類似——

準確地說,是和學生時代的她比較像。

但也只是乍一看而已,只要盯著看幾秒,就會發現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馮風的清冷寡淡,是因為她從容自信,對外界的反饋不甚在意,但張霜顯然不是,她有些畏縮,看得出來是自尊心很強的人。

自尊心強的人,大都沒那麼自信,結合顧淞說她家境一般,便更能佐證這一點。

顧淞見沈溯盯著照片看了這麼久,便問:「是不是挺像的?」

沈溯這才收回視線:「不像。」

顧淞:「也行,你說不像那就不像,這也不是重點,她能給你辦事就行。」

沈溯:「馮風知道她麼?」

顧淞:「知道,不過目前好像沒什麼什麼反應。」

沈溯笑了笑,不意外,這很符合馮風的作風。

當初溫舟遠結婚生子,她都能忍,現在不過是一個前任,算得了什麼。

只是,馮風能忍,李鉞能忍麼?

即便是再成熟的男人,看到對方「無動於衷」,也很難保持理智,就像當初的他。

沈溯在顧淞的注視下,沉思良久,這才同他說:「就按你說的辦吧。」

顧淞鬆了一口氣,同時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你終於想通了,不枉我為你花了這麼多心思。」

「馮風那脾氣,李鉞多來幾次,她是不可能忍的,先讓他倆分了再說,不然你沒機會。」

雖然達成了一致,但顧淞的想法和沈溯的想法完全是南轅北轍。

顧淞是押寶馮風會因為李鉞和前任糾纏,忍無可忍同他分手,而沈溯卻是認為,李鉞會因為馮風的「大度」自我懷疑,從而與她產生隔閡。

但無論是哪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張霜的存在,必定會讓兩人之間出現一些問題,即便眼下沒有,以後也會有。

馮風陪李鉞回去參加畢業典禮,總共用了八天時間,回國時,馮風給林湄和蘭嵐都帶了禮物。

三人有陣子沒見了,蘭嵐組了個局,馮風如約來到了如風會所,手中帶著給她們二人的禮物。

上樓時,馮風低頭擺弄手機,不小心撞上了人,她說著「抱歉」,同時抬起頭,這才發現,對面的人是沈溯。

碰面來得太突然,即便馮風已經見過大世面,仍是沒能立刻說出話來。

沈溯倒比她坦然了許多:「來和林湄和蘭嵐聚?」

馮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