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風:「或許吧。」

她一個字都不反駁,顧淞當然不會覺得她是承認了,她只是單純地不屑,也不願意同他辯論,彷彿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一秒鐘的時間。

顧淞:「我跟沈溯認識快十年了,說真的,第一次見他為了一個女人這樣。」

馮風:「你是說,為了我?」

顧淞:「不然能是別人麼?」

馮風:「顧總,真看得起我。」

顧淞:「……」

這兩個人,怎麼連談起這件事情的說辭都一模一樣。

和馮風這樣的人交流起來,其實挺困難的,因為她太冷靜,也太冷漠了,對著她瘋狂輸出一大段,很有可能只會換來她的一兩個字。

顧淞本身不太喜歡和這樣的人溝通,但一想先前誤導了沈溯,便硬著頭皮上了。

顧淞將自己準備了很久的臺詞,一鼓作氣說了出來,「其實他一直都沒放下你,你和溫舟遠那個事情,對他刺激不小,我們一直以為,你和溫舟遠在一起了,這事也怪我,我那時候覺得他不該一棵樹上吊死,說了好多話給他洗腦,結果誤導了他,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快和季瞳在一起。」

「他對你挺不錯的吧,有比你那個小男朋友差麼?」

馮風幾乎是面無表情地聽完了顧淞的這番話,目光都毫無波瀾,比顧淞想象中還要冷漠。

看到馮風的反應,顧淞愈發覺得,喜歡上這種女人,就是在自虐。

他忍不住問,「你聽完這些,就沒什麼想說的?」

馮風輕笑了一聲,「說什麼,我的榮幸?」

顧淞:「……」

她是生怕別人聽不出她在嘲諷麼?

這個語氣……

馮風當然知道,顧淞被她懟得無語了,但她並沒有因此就改變態度:「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知道,他是被我刺激到了,才去和季瞳談戀愛,談了一兩年,忽然看見我和一個處處不如他的實習生在一起了,所以他發現他還是喜歡我,對麼?」

顧淞:「……」

「行,我知道了,我謝謝他。」馮風問顧淞,「你還有要說的麼?」

顧淞:「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是,當初你要是把溫舟遠的事情說清楚,他也不至於……」

「我為什麼要和他說清楚,他是我什麼人麼?」這次馮風直接打斷了顧淞,「以我和他的關係,我有必要和他解釋麼?退一萬步,我即便解釋了,他會信麼?」

那個時候,沈溯早就在心裡給她下定義了,即便她真的把事情同他說清楚了,沈溯也只會認為她是在找藉口,而且她本身就沒有和旁人解釋的習慣。

顧淞被馮風噎了一下,硬著頭皮說,「你沒解釋怎麼知道他不信?」

馮風笑了,「他是什麼人,你心裡有數。」

顧淞:「……」

馮風:「說完了麼,我男人還在等我。」

顧淞:「你來真的?」

馮風沒回答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顧淞:「你不會真的計劃和他結婚吧?」

馮風:「如果有那麼一天,會給你送一份請柬。」

顧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