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不意外她會這麼做,似笑非笑地說:“你有時候,真的挺不解風情的,馮總。”

蠟燭被吹滅了,客廳裡只有照進來的月光,清冷的月光將她的臉龐襯得更加冷漠,馮風動了動嘴唇,“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我可以把這話理解成你在怪我不夠了解你麼?”沈溯反問。

這一聽就是在找茬,馮風沒心情回他,起身去開了燈。

沈溯沒發脾氣,拿出蛋糕刀開始切蛋糕,黑森林濃郁的巧克力和酒漬櫻桃的香味飄散在了鼻腔之中,他笑著問馮風:“你很喜歡黑森林麼?”

馮風答非所問,“吃完蛋糕就走吧。”

“我可沒說吃完蛋糕會走。”沈溯的視線曖昧地在她身上游走著,“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辦。”

兩個人睡了這麼久,馮風哪裡會不知道沈溯的視線代表什麼意思,她的眉頭再次蹙了起來,“你不怕腎虛?”

“腎虛?”沈溯挑眉,“咱們這麼長時間,我以為你對我的能力心裡有數。”

馮風:“你可以去找酒吧那位,她應該更願意體驗你的能力。”

馮風本來不想和沈溯提別的女人,乍一聽像是她在介意什麼似的,但沈溯不斷這樣說,她只能如此提醒。

沈溯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你吃醋了?”

馮風:“我如果否認,你是不是認為我在口是心非?”

沈溯:“……”

她有時候真的不給人留面子,也不給人一點幻想的餘地。

“你的事情,和我沒關係,我只是不想應付你。”馮風說,“成年人,彼此留點餘地,不要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嗯?這就是你繼續和溫舟遠聯絡的原因麼?”沈溯犀利地發問。

馮風:“你想這麼認為也可以。”

沈溯:“當年他怎麼對你的,你也忘了?”

馮風:“他沒把我怎麼樣,最多隻是不喜歡我,我沒必要記恨他。”

沈溯:“你真寬容,我該誇你善良麼?”

這句的嘲諷已經滿得溢位來了。

馮風沒有辯解,“也可以。”

沈溯再次拿起了那張卡片,舉到馮風眼前,“這種男人,也值得你心軟。”

“對,當年他的確沒傷害你,只不過是放任你喜歡他,享受你的崇拜,又不直接拒絕,給你希望,又不想負責。”沈溯說,“就像他現在這樣,明明想離了婚來找你,也問不出一句你願不願意和他好,而是用這種模稜兩可的話來試探你。”

沈溯的話,成功讓馮風變了臉,手掐住了掌心。

她這麼聰明,沈溯能看出來的事情,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但有些事情,她懂就可以了,沈溯以這樣嘲諷的口吻說出來,她並不能接受。

馮風強忍著憤怒,沒有讓自己失態,“沈溯,這是我的事情。”

“是,你的事情。”沈溯一下就聽出來馮風在維護溫舟遠了,他笑得眯起了眼睛,“馮總心甘情願犯賤,送上門倒貼離過婚的老男人,不知道別人聽了會是什麼感想。”

馮風:“隨便他們。”

沈溯:“也是,馮總向來不在乎別人的評價和感受。”

這冷嘲熱諷的口吻,聽得人直想發脾氣。

馮風正要同他吵,沈溯卻忽然不說了,端起盤子,優雅地吃起了蛋糕。

而就在這個時候,溫舟遠發來了一條語音訊息,馮風想轉文字,結果不小心點了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