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我那一套?”邢錚對此發出質疑。

“還能是哪一套,威逼利誘那一套。”林湄好奇著,“梁與風是怎麼想的,你知道麼,他非得讓蘭嵐留他身邊,是不甘心,還是真的念念不忘?”

“他傷害過蘭嵐麼?”邢錚反問著。

林湄認真思量片刻後,搖頭,即便是如今梁與風權傾一方,頂多也只是逼蘭嵐留在了他身邊而已,蘭嵐的事業,生活,並未有過太多影響,蘭嵐那樣的性子,也不容易在感情中受傷,倒是梁與風……

林湄又想起他大學時被蘭嵐甩掉後的狀態,他曾在寢室樓下淋了好幾天雨,一度成為了經管學院茶餘飯後的談資,凡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曾被蘭嵐甩過。

“蘭嵐前陣子,和梁與風同父異母的哥哥走得很近。”邢錚同林湄說了此事。

林湄驚訝了起來,“真的假的,她沒和我說過。”

邢錚早已料到如此,便將事情的經過同林湄說了一次,“即便是這樣,梁與風也捨不得放手,他早就被蘭嵐吃得死死的了,你擔心什麼?”

只要蘭嵐不跑,定下心來與梁與風好好過日子,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梁與風都會替她摘下來。

蘭嵐搬家,馮風前來一同幫忙,蘭嵐便同她罵起了梁與風的霸王條款,馮風聽後,並未做評價,而是問她,“你喜歡梁與風麼?”

“臉倒挺喜歡的,”蘭嵐如實說著,“他要沒這麼煩人,也不是不行。”

馮風笑了起來,這兩人在關係中的地位,至今都未曾變過,曾經,便有無數人說,梁與風是蘭嵐的舔狗,眼下,梁與風有了地位,自是沒人敢當他的面這樣說,但,他在馮風面前,依舊如往日一般,今後如何,便看他的造化了。

馮風陪蘭嵐收了一天行李,下午時,梁與風親自前來接蘭嵐,道別了他們,馮風便接到了溫舟遠的電話,他說,“馮風,忙麼,我發燒了。”

“你在哪裡?有藥麼?”馮風拿出了車鑰匙,向停車那處快步走著。

“我在公寓,家裡沒有藥,”溫舟遠的聲音甚是疲憊,“能幫我買一下藥麼?”

“你等我。”馮風啟動了車子,在附近找到了藥店,將常備藥都買了一遍,開去了溫舟遠的公寓。

溫舟遠回國後,便住在酒店公寓內,馮風來過幾次,輕車熟路上了樓,按下門鈴不多時,門便被開啟了,她看見了疲憊不堪的溫舟遠,他的面色發紅,看來燒得不輕,“先量一下體溫。”

馮風拿出了耳溫槍,為他測著體溫,竟燒到了三十九度五,“你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看他吃下了退燒藥,馮風這才詢問了起來。

然,溫舟遠卻是看著她,笑了起來,他說,“我終於又看到你關心我的樣子了。”

“都什麼時候了,”馮風不想同他聊這些,“你先吃一天退燒藥試試看,如果還燒這麼厲害,記得看醫生。”

“好,都聽你的。”大抵是生病的關係,溫舟遠忽然十分“聽話”,無論馮風說什麼,他都配合著,平素的強勢與雷厲風行,彷彿一瞬間消失了。

馮風這人,吃軟不吃硬,溫舟遠一聽話,她的口吻便也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