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陸衝這般評價的,不多。

陸淮舟笑了笑,“您似乎挺看好她?”

“看好她的不是我,是你吧。”

陸衝糾正道,“你從來不喜別人碰你的東西,卻破天荒將玉佩留給了她,許她一個承諾。你也不喜歡別人進漱石院,偏偏允許她去。她在你這兒,有些特殊啊。”

作為長輩,他是有些擔心的。

陸淮舟要走的路,要查的事,不是能夠公之於眾的。

至少,現在不能。

所以對於他身邊出現的人,陸衝始終是警惕的。

哪怕他現在已經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

陸淮舟垂眸,沒有否認,“我最初,只是對她有些好奇,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麼。”

“那現在呢?”

“現在……更好奇了。”

他一直覺得,張斂的事,和關月脫不開關係。

即便她否認,即便從過往經歷看,兩人沒有什麼交集。

但樁樁件件,似乎背後都有她的身影。

盛京城每日勾心鬥角,太過無聊。

不是這家起就是那家落,橫豎都是那些事。

但關月似乎不同。

她走得,好像也是一條極為艱難,不能被人發現的路。

他對她的關注,有些像是看到同類的好奇和吸引。

陸衝也不便多言,只說道,“你心中有數就好,可別讓自己栽進去了。”

話落,又想了想,補充道,“不過真栽進去了也行,搶過來就是。”

“……”

陸淮舟耷拉著眼皮看她,“祖父,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又不是耳聾眼瞎,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陸衝笑道,“定親了還能退,成親了還能和離呢!”

關月和趙乾也不過剛到賜婚這一步。

而且現在看來,良妃和信王對於親事換人非常不滿。

否則也不會拖到現在都沒定婚期。

依他看,這婚成不成得了,還不一定呢!

陸淮舟衝他比了個大拇指,再不想多言,轉身回了漱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