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波夫人在殿中等待著訊息,派出去的小班人馬聽聞了秋水的蹤跡,按理來說這個時辰應該帶著人回來了,怎麼還......

“主君!主君!”

侍女帶著幾件沾了血的衣服從門外慌忙進殿,將那幾件衣物小心翼翼地遞給雲波夫人。

這是冥界暗衛的衣冠,血跡已經乾涸,帶有著鐵鏽味道的血腥氣直衝鼻腔,雲波夫人大怒,秋水竟然將自己的門中人殺個片甲不留,還將血衣送回來挑釁,這是告訴所有人她是要誓死與冥界作對了。

“來人啊!去魔界請公主回來!”

雲波夫人如今的指望可都在慕禾的身上了,自從她成為了魔界的少夫人之後,連同她在雲波夫人心中的分量都多了好幾層,但凡冥界有風吹草動她都會遣人去叫慕禾回來商量對策。

“不用母親來請,我自己的家我自己想回就回來了,”冥界的人還未出門,慕禾就帶著自己的侍女走進了大殿,雲波夫人看著她這般心繫冥界,被秋水氣到的心神好歹安定了一些。

雲波夫人將那幾件血衣丟給慕禾,她自是明白了是何事,超手下的人吩咐了幾聲。

“母親,秋水惹怒了冥界,我在魔界也未能脫清關係,如今她這般囂張挑釁,母親是否還會眷顧母女之情?”

雲波夫人本不想趕盡殺絕,只想活抓回來交出烈火冥丹,幽禁在赤焰地獄即可,而今秋水如此猖狂,都將血衣送到她的跟前,她是再無顧忌,只想殺之而後快了。

“冥界眾人聽令:秋水乃我冥界叛徒,殺我冥界人,偷我冥界仙藥,損毀我冥界聲望,從今以後冥界眾人若能將秋水提頭來見,冥界禁軍統衛的位置就是他!”

雲波夫人說完之後,放出了幾隻毛色深重又油亮的信鴿,那幾只信鴿化作青煙四散,便可以此將訊息分佈到冥界的角落中以及每一個人的耳邊。慕禾看雲波夫人這是下了狠勁,不將秋水置於死地不罷休,暗自慶幸自己只是略施小手段便進一步挑撥了秋水和冥界的關係,或許無需自己親自動手,秋水的人頭就已經被斬了去。

“母親,女兒可以助母親一臂之力。”

雲波夫人看向跟以前樣子無異,但是性格卻大相庭徑的慕禾,眼中一陣疑惑,慕禾走近她,坐在她的身邊,手臂攀上她的肩膀,在耳邊悄悄說著:“母親若是能與魔界聯合起來,那殺秋水可不是易如反掌?她就算是大羅神仙恐怕也難逃這冥魔兩屆的合力吧。”

雲波夫人聽聞此,思慮了一會,看著慕禾悠然地喝著茶的樣子,將信將疑問道:“你可有勝算?”

“呵,”慕禾有些不屑一顧,“母親,我如今是魔界的少夫人,況且少主有意自己打理魔界,四大長老交權是遲早的事,若母親能夠在四大長老交權之前就支援魔界兵馬,來日我倆掌管魔界之時,母親還愁冥界的將來無人照拂嗎?”

慕禾這一番話算是擊中了雲波夫人的要害,雖然自己統領冥界萬年,本看好的秋水叛逃如同失去了一隻手臂,想來現在只能找到另一個靠山才能穩住冥界的地位,慕禾今日有備而來,正中了雲波夫人的下懷。

儘管慕禾一直未得雲波夫人那樣的重視,如今卻是身居高位,有這樣的女兒冥界還愁來日沒有保障?

“慕禾,你是我的女兒,冥界的人皆可調動,只需留親兵禁衛與我便可,母親依然年邁,今後冥界若有戰事,終究還是需要你來維護大局的,”雲波夫人甚至有些討好的跟慕禾說這話,她亦明白慕禾的現在不僅僅是冥界的公主,更高的是魔界的少夫人。

慕禾不理會她的話,只是皮笑肉不笑地不緊不慢說了一句:“那是自然。”

雲波夫人拿出了自己的一半兵符,一隻祥瑞獸的一半,交予了慕禾,慕禾看著這兵符眼神裡有了一層深淵般的黑暗,這是將自己一半的冥界交給了慕禾,原來得來全然不費功夫。

慕禾頗有些得意地拿著兵符,領著一半的冥界禁衛軍回了魔界,剛回屋,巫少廷便怒氣衝衝大力推門而進,慕禾還未弄清楚是何事,巫少廷上來抓住了慕禾的手腕,冷聲質問著她:“書房縱火,你乾的?”

慕禾對上他的眼睛,看著她一字一頓:“我乾的。”

巫少廷胸膛起起伏伏,將慕禾大力甩至一旁,慕禾的牙床磕到了床沿,一絲絲血腥味在嘴巴里盪漾開。巫少廷卻全然不顧,繼續高聲質問著她:“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