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之眼已然開啟,三人看見身後一個身著墨綠長袍的女子直衝三人而來,緊接著一把崑崙扇擲來,直中藍藝的胸部,將她從裂天金上打落下來。

“藍藝!”

青司大喊一聲,伸手去抓但晚了一分,藍藝掉落下去,若他與靖寧不盡快離去,在魔界呆久了恐被魔氣反噬,藍藝伸手用盡全力將裂天金推至一旁,趕在邊境之眼關閉之前將他們二人送出了魔界。

“砰!”

藍藝轟然落地,全身疼痛,本就漸弱的靈力由於剛剛那全力一搏更加渙散,慕禾上前來將藍藝擒住。

“你竟想跑?!”

藍藝看著來人,是沁緣?!她不是早已在萬年前被天帝的山海震擊碎嗎?為何會出現在此地?為何還是這般盛氣凌人?藍藝剛準備托起身子質問她,只見慕禾上來一巴掌將她扇在地上,身旁魔界的人也上來長劍短刀將她摁在地上。

“慕禾,你這是做什麼?!”

巫見古見狀上前來問,他答應了靖寧會放他們三人離去,哪知慕禾忽然來插一腳?

“父王,秋水殺我母親,叛我冥界,現在就是我為母親,為冥界報仇之時!”

巫見古見她雙眼怒意沖沖,勢必是要將秋水拿下,這是冥界自己的事,他也不好再插手,只得看著慕禾將秋水帶走,藍藝被捆起來,本以為能離開魔界沒想到兩萬年前栽在慕禾手裡,如今仍是。

“沁緣。”

藍藝叫她,她卻沒有任何反應,看來兩萬年前不僅她與青司得救,沁緣也根本沒死,還和她們一般元神轉世,這一世又來與她為敵,慕禾的頭還有些疼,沒想到婆母那一碗湯藥竟讓自己昏睡過去,幸好得彼岸花精的法力護體,才能趕在她們逃走之前將秋水帶回去,否則不知道要費多少周折才可。

巫少廷趕到破虎城中時,只見烈焰,枯枝,殘肢,他的母親也暈在一旁,鹿長老的胸膛被一劍穿破,血流都漸漸凝固,眼睛還未來得及閉上。他的青龍輪盤在他的手裡緊握,而雁戶鮮那一張白虎弓的弓弦已斷裂,他的渾身插滿了弓箭,向來弓箭殺人的小長老也最終死在了弓弦下。

“母親!母親!”

巫少廷扶起昏厥的母親,叫著她的名字,她的身上沒有受傷,只是嘴角一絲絲的鮮血,這破虎閣中一片破敗,跟隨著巫少廷回來的魔界大軍看到了這一慘狀紛紛憤慨。

“少主!仙界欺人太甚,若是我們如此忍氣吞聲,那以後魔界的威嚴何在?”

巫少廷此刻也是滿腔殺氣,瓦礫掉落下來發出脆響,伴隨著被燒燬的枯樹的斷裂,預示著仙魔即將攪動天地。

“廷兒,廷兒......”

錦瑟醒來摸著巫少廷的臉看著他,他眼裡的怒意才捎帶削減,趕緊將錦瑟扶起走進屋內去。

“慕禾呢?慕禾去了哪裡?!”

錦瑟一間慕禾的屋裡沒人,自己明明是已經將她迷暈過去,怎麼一下子人不見了?莫不是被仙界的人捉了去?還是出了什麼事情?錦瑟有些焦急地在屋裡各處尋找著,仍是不見蹤影。

院外想起兕鳴獸的嘶吼,還有魔界大軍的步伐聲,慕禾帶著藍藝走進來,迎面對上了錦瑟和巫少廷,慕禾知道是喝了那一碗婆母端過來的藥才昏迷過去,她看著自己這婆母慈眉善目又曾是仙界人,不知為何會將自己這般。

“母親!”

慕禾氣不過上前想要質問,巫少廷攔住了她。

“你!”

巫少廷看到了秋水被慕禾又帶了回來,全身是傷,巫少廷對她的厭惡又多了一分,便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說過了,秋水是我冥界叛徒,還殺了我母親,冥界中人皆是見證,看見秋水的軟鞭插進了我母親的胸膛裡一招斃命,我為冥界肅清門戶,斷然不能將她放走!”

藍藝不知發生了何事,想來是秋水與他們的恩怨,但此刻秋水就是她,這一次看來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她只見一個魔界的男人走上前來,對著她關切地問道:“秋水,你傷的如此重?我找巫醫來替你療傷!”

說罷,便伸手解開捆住她的韁繩,卻被慕禾的崑崙扇打斷。

“你是我的夫君,為何對我的姐姐如此情有獨鍾?”

眾人皆在,巫少廷也沒有給慕禾面子,只是將藍藝和他母親護在身後,他知道與慕禾這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此刻只得撕破了臉。

“來人,叫巫醫!”

巫少廷不顧她的憤怒,執意要將藍藝帶走,藍藝不清楚此人與秋水究竟是何糾葛,看樣子怕是個情痴,愛慕秋水已久才會如此護著她,藍藝也累極了,不願再做解釋,既然認定了她就是秋水,那她便用秋水的身份。

“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