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景的視線也落在那鐲子之上,面色變得格外難看。

一想到這東西也帶在了自己母親手上,他難免有幾分擔心。

還未等他問出口來,白芷便說道,“別瞎擔心。陰氣不是那麼容易入體的。而且傅夫人身上貴氣纏身,沒大事。”

傅御景詫異抬眸看去。

白芷回身對上對方的眼,“來找我看的人大多都會但系你這些,我能猜得出來。”

傅御景嗯了聲,嗓音嘶啞地說,“多謝。”

白芷擺擺手,“太客氣了。”

“我倒是懷疑,這玉可能是玉棺裡拿來的。”白芷滿臉嚴肅,抿唇擔憂。

畢竟,棺材裡放玉鐲子倒是不少見。

但很少會放一對玉鐲子。

而且,她曾經學過看玉,所以大概也猜得出來,這兩個鐲子在同一塊玉上,但卻不是很靠近的玉。

這也不符合打對鐲的條件。

“……”

在場眾人沒再吭聲,但大家卻都不約而同地覺著有一陣陰風颳過。

眾人紛紛覺著渾身發寒。

“算了。這鐲子,我先留著。日後再說。今日主要的一件事就是送玲玲離開。”

白芷用帕子和符紙再次將鐲子收好後放入自己的斜挎包中。

劉老闆恍惚抬頭,“這……”

“劉老闆,我給你三日依然是極限。”白芷搖搖頭,“你要知曉,你們這輩子是錯過了。這點,沒法改了。”

“唉……”劉老闆重重嘆氣。

白芷接著說,“如若你不能夠真的放下,那對玲玲來說才是真正的折磨。你也不希望她帶著懷念不去投胎吧?”

劉老闆瞬間緊張了起來。

“我,我應該怎麼做。”

“她如若不去投胎,只能夠做孤魂野鬼。您自己好好和她說明白吧。我再給你們最後半小時。”

平日裡油嘴滑舌,做生意時口才能夠將活人氣死,把死人氣活的劉老闆此時此刻卻格外沉默。

白芷三人退了出去,特意給人留了足夠的空間。

劉老闆看著坐在自己正對面的玲玲,嘆了口氣。

半小時後,劉老闆自行開啟了門,玲玲跟在他身後哭哭啼啼。

白芷掃了一眼沒吭聲,只在前頭帶路。

這間屋子走出便是潮溼得牆壁角落都在長著苔蘚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