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其壁踩在鐵箍桶上,不敢動,一動腳底的刺痛就傳來,簡直無法忍受;他大口的吁氣,汗水把他的眼睛給矇住了,眼睛裡傳來了刺痛感,他甩了甩頭。

蘭止行看著牆上的版圖,從北都城南門出來,往西是臨海城,可進入臨海城要經過嚴格的盤查,不會隨意讓外人進入到臨海城的範圍,那些人不會往那裡去,北邊是蘭平川大軍的駐地,那邊也不可能;往南就到了北定府,可是通往北定府的道路,被兩頭夾擊在搜尋,也不可能往那裡去,那就只有往東去往平川府的方向了。

蘭止行叫人通知蘭平川,增派兵力,往東邊細細搜尋,他把蘭安真叫回來,帶了人馬親自往東搜尋。

「我。。。我寫。。。」伯其壁受不了再來一次腳刺,他的聲音發顫,答應了下來。不過他想著緩兵之計,目前的狀態,他連筆都抓不好,何況寫字。

那戴著紅色面具之人,叫人把他放了下來,又叫了人來,給他的傷口進行了醫治;

「給你休息一晚,明天好些了,就給我寫出來。」

伯其壁脫離了酷刑,總算鬆了口氣,他想著明天自己還能受得了幾次折磨,他腳上還套著鐵箍桶,是為了防止他逃跑,他現在全身都痛,又被灌了藥,內力也使不上來,只能爭取時間,先休息恢復一些體力了。

留仙商會總部裡面,中州雙鬼易容成了劉豐和王梅;他倆是留仙商會的接待人員,假的劉豐和王梅暗暗熟悉著身邊的人。

一位面無表情的青年,走進了接待大廳,大廳裡的人,立刻對這名青年行禮;劉豐和王梅也跟著行禮。

「你!還有你!」這青年分別指著劉豐和王梅,「跟我走,後院缺人手,你們先跟我去後院做事。」青年說完,示意倆人跟上,轉身就走。

劉豐和王梅相互對視了一眼,心想,得來全不費功夫,正想著怎麼進後院,這機會就來了。倆人連忙跟上。

假劉豐心想,等熟悉了這青年的情況,就幹掉他,自己可以易容成他的模樣,這樣出入後院就方便了。中州雙鬼跟著這名青年,走了好一會,才進到後院,後院的看守見到這名青年,也沒有盤問和檢查,直接放三人進去了。

又走了一會,那青年把倆人帶到一處房屋前,說道:「會長在發脾氣,房間內的物品被他摔壞了,你們倆進去收拾乾淨,我在偏廳等,收拾好了就告訴我,我再帶你們出去。」

假劉豐看了假王梅一眼,示意等會那會長在房間的話,見機行事。

那青年帶他倆到了房屋前,推開了門,「進去往右廂房走,把裡面收拾乾淨。」

中州雙鬼連忙行禮,走了進去,那青年把門帶上了。

房間裡很安靜,右邊廂房的門關著,

假劉豐上前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動靜,他便把門推開來,只見右廂房裡面掛著厚厚的窗簾,裡面很暗,看不清楚房間裡的情形。

「我去拉開窗簾。」假劉豐說道,小心地往窗戶邊走去。假王梅走進了房間,只覺得黑黑的房間裡很怪異。身後的門突然「砰!」關上了,嚇了假王梅一跳。

「唰!」好在假劉豐摸黑到窗戶前,拉開了窗簾。房間內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假王梅更加受到了驚嚇。

因為房間內,原本黑暗的地方,有一群全副武裝的人。假王梅轉身去開門,門外那青年張口對她噴出一口煙。

假劉豐見勢不妙,準備跳窗而逃,只是他一推窗戶往外跳,便掉到了一張網裡。

「我就說,我們站著不動就可以了。」聖月扔掉手裡的兵器,把鎧甲也脫了下來。

開始給中州雙鬼帶路的青年進來,問道:「月大人,這倆人怎麼辦?」

「先把他倆關在牢裡吧。」聖月把房間裡其他全副武裝的人趕走,邊伸著懶腰邊往外走。

那青年便吩咐人,把中州雙鬼押到牢房裡關著。他隨後走到聖月身後又問道:「月大人,還混進來倆男的,還用同樣的方法嗎?」

「沫沫呀!那倆人是那冷麵雙生,他倆的資訊你沒有看嗎?」聖月對那青年說道。

那叫沫沫的青年,回憶了一下,說道:「冷麵雙生袖中藏劍,走的無情劍道,倆人都是非常冷靜多疑之人;好像剛才的法子,不一定對他們有用。」

「他倆不知道身份已經暴露,也不用引他們來後院,他倆不是扮成了前院的小廝,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叫人把他們分開,其中一個帶去喝酒,弄點藥搞倒了便可,另外一個,要他去服侍客人,房間裡弄些薰香,就點那個舒雲香;他倆中招後,都扔到牢裡先關著。」聖月對著沫沫吩咐著。

沫沫心想月大人整人的法子就是多,連忙領命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