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北都城內,兵器鋪自然只有豐香宮才能開,豐香宮開的兵器鋪也很大,裡面各種兵器讓人眼花繚亂,實在是習武者的天堂,慕名而來的江湖各地的人士也絡繹不絕。

在兵器鋪裡間一間貴賓室,正有兵器師接待一位三十不到的青年人,這青年穿著打扮氣質都不一般,已經選了好一會的兵器了,似乎沒有看上的,這讓兵器師有些不甘心,又去庫裡找了幾把劍抱著往貴賓室走,剛過一拐角差點和一人撞上。抬頭一看連忙打招呼:“阿羽姑娘!”

“駒子,冒冒失失的,這是往哪趕?”阿羽到北都城內處理羽堂的一些事務,差點被這叫駒子的兵器師撞到,便問了一句。

“七號貴賓間的貴客,沒有看上眼的,我去庫房尋了些給送過去看看。”叫駒子的兵器師連忙回答。

“你快去吧,好生招待著。”阿羽說完就往書房而去。書房裡已經有羽堂的人在等著了,見她進來,都起身打招呼:“堂主!”

七號貴賓間,那青年拿起一把駒子剛拿過來的劍,仔細看了看,問道:“這就是凌蘭劍?”

駒子自豪的介紹著:“公子好眼力!這正是凌蘭劍。取千人首級不倦,金戈鐵甲不擋,乃劍中殺伐重器。”說完,走到一邊試劍架前,拿起一根金屬棒固定好對青年說:“請公子在此試劍。”

那青年舞動了幾下手裡的凌蘭劍,讓駒子暗讚一聲“好身手”。“鐺!”清脆的一聲,那凌蘭劍在青年手裡,毫不費勁斬斷了那金屬鐵棒。“好劍!”青年也在心裡稱讚了一聲。他把凌蘭劍放一旁,又拿起了另外一把,駒子連忙過去給他介紹“公子,這把是凌霄劍,也是一把極好的寶劍。不過比凌蘭劍要重些。。。”

這邊駒子耐心的和這青年講解著。

書房內,阿羽把任務佈置了下去,又把各處任務完成的情況整理了下,便讓羽堂的人散了。

七號貴賓室的駒子總算鬆了口氣,這青年瞭解完幾把劍後,最終選了把凌蘭劍付了銀子。他要青年稍等片刻,他去前臺繳款給他打包兵器。這青年在房間等著無聊,便踱步出了房門,往院子裡走了過去,兵器鋪很大,也很有錢,院子中的景色自然極好。桂花樹的花香聞著也很舒服。各色月季花也綴滿枝頭。

青年在花叢中走著,就見前面門廊裡,一著藍色絲綢裙的絕色女子,款款而來,峨眉粉黛,步步生蓮,不覺看呆了。阿羽剛到門廊也見到那站在花叢中的男子,長相倒也英俊,不過也帶著些涼薄。此刻那男子正痴痴望著他,走近了,能看到那男子居然滿臉緋紅有些羞意。阿羽覺得好笑,正準備離去,就見駒子跑到了男子面前“公子,你在這裡呢,您的劍已經給您準備好了。”駒子又看到了走廊下的阿羽,連忙施禮:“阿羽姑娘好。”

阿羽心想這就是那七號貴賓間的客人了,便對那青年點頭笑了笑。轉身離去。

那青年從小習武,一直保持著童子身,武功和身手都極好,只因見過那叫阿羽姑娘裸露過上身與人親熱的模樣,如今再次見到阿羽,腦海裡浮現的便是那天的模樣,揮之不去,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就有些把持不住。

駒子見他這副模樣,想到阿羽姑娘的姿色,也能理解。便說道:“公子請跟我前去前堂取劍。”

來到前堂,駒子取了劍匣說:“需要送府上,還是您親自帶走?”

“放外面馬車上吧。”青年說道,駒子抱著劍匣跟著他出來店鋪,兵器鋪生意好,門口停滿了馬車和馬匹,有侍從不時在清理門口的街道,青年的馬車停得有些距離,駒子幫青年把劍匣放進馬車告辭而去。

青年上了馬車,馬伕趕著馬車駛入街道中準備離開,對面也駛過來一輛馬車,兩輛車正好相對,雙方的馬伕想到車上之人的身份,都沒有退讓,僵持住了。

“怎麼回事?”兩輛馬車裡同時問起。青年走出馬車,只見對面馬車裡走出的是阿羽,兩人也算相識了,阿羽和青年同時開口:“我們讓讓。”

阿羽見那青年是七號房的客人,本想讓自己的馬車讓讓,那青年怎麼一看她便臉紅,正開口說:“姑娘先請。”

“那便謝過公子了。”阿羽回到了車廂裡,很快對方的馬車往旁邊讓開了,車伕駕著馬車離去。

伯其壁回來北都,在蘭傾顏書房裡斜靠在軟榻上,和蘭傾顏說道:“那萬巡撫這幾天要到北都視察,新官上任,有些急躁呀。”

“既然是畢元芳的人,還是小心些接待著。”蘭止行倚靠在椅子裡說著。

“沈德寶這邊,幫他走走水運,不過我們要收一成,給那夔龍山也留一成。”伯其壁叉了塊西瓜放進嘴裡。

“莫天英的車隊到了北定境內了,還有個幾天便到北都了。”

“小瑾這次也跟過來了,你收斂些。”伯其壁囑咐著。“你這大少主夫人,你什麼時候娶過門,省得我這妹子千里尋夫,心心念叨著你這花心漢。”

“你把蘭止華晾在傳世山莊,替你任勞任怨操持著家業,我可沒說什麼。”蘭止行反將他一軍。

伯其壁一甩西瓜叉射了過來“去你的,蘭止行!”

宣城蘭止言府邸,院子裡一處武廳,蘭止言一劍刺向鍾落梨,鍾落梨揮刀擋開,一招力風斬劈向蘭止言,蘭止言往一旁側身,持劍壓住刀背,鍾落梨橫劈一刀過來,蘭止言往後一壓身,刀從面上劃過,右手持劍嗑在了鍾落梨持刀的手腕上,鍾落梨持刀不穩刀掉落地上。

“我又輸了,二少主。”鍾落梨揉著手腕說道。

蘭止言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鍾落梨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過去,給他揉肩捶背,蘭止言說了,能接他三招,便給她放一天假,沒有接過三招,就要過去給他揉肩捶背。

自己說不算數已經是第七遍了,蘭止言也沒不高興,說那就重來,重來七遍也一樣,沒有一遍接過三招的,鍾落梨也打不動了,只能願賭服輸了。

“重點,重點,對,就這勁道。。。別停。。繼續。。”蘭止言一邊享受一邊指揮著。

侍衛長進了武廳,一看又趕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