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凝思的側頭看他,感覺他今天十分不一樣。

「我被他耍了。」南辰目視前方,兩腿平伸,懶散靠著車,「他揹著我,和別的女人幽會,還騙我說去談生意。」

琥珀川沒表態,自顧自的飲酒。

「再來一瓶。」南辰朝他伸手。

琥珀川又咬開一瓶,遞給她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會不再恨她。」她說。

「默默的愛一個人是需要很大勇氣的,那是比一個人的孤獨還要孤獨上千百倍的感受。」南辰笑笑,「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琥珀川沉默了片刻,忽然問,「在這種地方和我單獨約會,你不怕麼。」

「約會?別說的這麼煞有介事,我們不過是兩個落魄的人湊在一起買醉。」

「你就不怕我把你打暈,扔進後備箱裡?」

說這話時,琥珀川轉頭看向她,眼底盈著淺淺

醉意,眸光朦朧。

南辰搖搖頭,「我現在無所謂了。」

「因為失戀,所以無所畏懼了?」

「你就是把我扔進後備箱裡能怎樣?說到底就是帶回家玩弄一番。」

琥珀川一勾唇角,沒再言語。

她和密室中的小女生還真是頗有神似呢。

如果畫兩朵在黑暗中顫抖的花朵,會不會更有趣?不過他馬上就打消了這個瘋狂的念頭,南辰太難對付。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用江水洗把臉,清醒一下,再如此下去,不知要胡言亂語些什麼了。

他站起身,微微搖晃著,朝水邊走去。

「喂,你要幹什麼?」南辰騰下跳起來,猛地一把扯住琥珀川的衣袖,險些給他拽個踉蹌,琥珀川停下腳步,緩緩眨動眼睛看她,風將他的長髮拂在臉上,遮擋住他的面容。

然後,他輕輕笑了聲,撥開南辰的手,蹲到江水旁掬起一捧,揚在臉上。

南辰摸摸額頭,才兩瓶就飄了麼。

琥珀川甩著手上的水走回來,髮梢溼漉漉的貼在衣服上,「為師看起來就那麼脆?」他重新坐下道。

南辰自己咬開一瓶酒,差點沒把牙崩掉了,「師父是因為放不下那個女人,才說對女人沒興趣的吧。」

放不下?這種程度的詞怎麼能用來描述他心底的傷疤。

恨都顯得蒼白無力。

這時南辰的手機叮咚了一聲,她瞄了眼,臉色頓時陰沉起來。

司空言:在哪

南辰真想回一句,摟著大美人喝酒呢。

南辰:我今晚不回去了,和周瑄在我家住了

停頓片刻,又咬著後槽牙,輸入「大壞蛋不用擔心小奶豆,乖乖睡覺」,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