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心底冷笑,“你們誰先背叛的誰?”

“我沒有背叛他,那一切都不是我能掌控的。”

南辰更加不屑,多麼冠冕堂皇的藉口,情非得已的陳詞濫調。十有八九是他們這段禁忌之戀被人知道了,司空言承受不了外界的壓力,拋棄了他哥哥。負心漢,薄情郎。無論物件是男是女,本性是不變的。如今又裝出清冷禁慾,情有獨鍾的人設,表面苦苦等待白月光的歸來,一副情聖模樣,背地裡搞女人,滿足自己的齷齪慾念。

她忽然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把褲子脫了!”

司空言還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中,驀然耳畔響起炸雷般的聲音,他回過心神。

“那就不是欲蓋彌彰了。”

“是我畫,還是你畫?”

南辰咚咚咚的跺著腳衝過去,粗暴的撥開他的手,也沒解腰帶,直接硬往下拽,然後,就卡住了……

兩個人在一瞬間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空氣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那麼顯著的突兀,像一座小山,撞進她的眼中。

“臭流氓!你去死!去死!”

南辰抓起靠墊,劈頭蓋臉的朝司空言一頓狂砸,砸的棉絮紛飛。

司空言都懵了,他又怎麼了……

他很規矩的,難道卡住也是他的錯?

南辰打到胳膊發酸,才狼狽的丟開枕頭,頭髮翹起來好幾根,讓她看起來更有種動漫的既視感。

她鼓著腮,眼神直勾勾的,矗立在飄揚的棉絮中,長而上翹的眼睫沾了幾點棉絮,被她煩躁的抓掉。

司空言坐起身,先是整理好衣服褲子,繫好腰帶,紅紅的雙眼望向南辰的方位,那裡有個模糊的人影。

她這麼是怎麼了,突然變得如此暴躁,難道又忘記吃藥了。

“乖,去把藥吃了。”

“吃你妹!你妹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司空言:……

他按下心底的情緒,此時一定不能激惹南辰,否則她的病發會更嚴重。

他朝那團影子伸出手,被狠狠的開啟。

忽然,南辰發出一聲嘲諷十足的冷笑,“流氓!想引誘我!”

“我沒有引誘你。”

“你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有!”

“我有……”

南辰雙手叉胸,抖著腿,“做你的春秋大美夢吧!本小姐什麼沒見過,就憑你,也想勾搭我?異想天開!不知羞恥!”

司空言薄唇抿成一線,也不與她爭辯,半晌,問,“藥放哪了。”

“我再說一遍,我沒病!”

南辰簡直莫名其妙,這傻缺似乎認定她不正常,氣得抄起靠墊又砸了他一下。

暴力傾向嚴重,無法控制情緒,躁狂症的典型表現。司空言心道,可惜他現在視力還沒恢復,也沒法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