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環一爪抓向刺來的重劍,護體罡氣與重劍上裹挾的靈氣震動摩擦蕩起一絲絲殘影……

呂不煩欺身而上單腳踩在重劍無暝的劍柄之上一拳打向鍾環的額頭!

鍾環兩眼通紅呵呵笑道:“愚蠢!”

居然任由這一拳砸在自己的頭上……一個有些古怪的三境武夫,居然想破開半步六境的大武夫防禦嗎?

呂不煩的體內,許久未曾動用的罡氣靈氣聚合運轉之力猛然爆發!一股微弱卻菁純無比的武夫罡氣居然瞬間侵入並且同化掉鍾環渾厚強大的護體罡氣……

一絲如針刺一般的靈氣居然直接刺入鍾環的額頭!

鍾環一愣,甩頭髮出一聲怒吼……

然後合身抬肘一撞,呂不煩就如同被踢飛的破布袋一般噴著鮮血飛了出去。

如果不是自己提前收攏四肢攔住大部分力道,呂不煩懷疑鍾環這一記靠撞會直接把自己的內臟全部震碎!

翻滾著摔出去足有十幾丈遠,呂不煩掙扎著抬起頭看著立在原地渾身戰抖的鐘環。

“鍾叔……快清醒過來……”

潘校尉父女兩個已經躲在旁邊,見狀對視一眼,小武夫潘美一個閃身就直奔鍾環而去!

遠處受傷的封虎怒吼道:“你敢害我師父?我定殺了你們!”

呂不煩伏在地上,鮮血順著嘴角潺潺流淌……

只見女武夫潘美一掌揮出,直奔神魂錯亂的鐘環頭頂百會穴而去!

呂不煩眸子一冷,左手捏了一個古怪的劍訣……

潘美的掌心一點靈光閃爍,瞬間化作一條銀色的奇怪繩索,繩索如靈蛇一般飛速穿梭將鍾環牢牢捆縛住。一枚枚封印符文閃爍在銀蛇的表面,鍾環嘶吼數聲,身上的武夫罡氣如火焰一般爆發、卻依舊掙脫不得!

隨著符文不停的閃爍,鍾環似乎被詛咒催眠了一般慢慢跪倒在地沉寂下來,彷彿睡著了一般。

一旁躺在地上的潘校尉突然開口輕聲說道:“阿美,慢慢退到一邊!不可傷害鍾門主……”

潘美一愣,緩緩回頭……只見那柄古怪的黑色重劍、居然如同一柄劍修的飛劍一般緩緩飄浮在半空中……

劍鋒似乎一直在對準自己腦後的玉枕穴!

潘美神色複雜的看著遠處身受重傷半跪在地上冷冷看著自己的呂不煩……“你……你到底是武夫還是修士?你怎麼能用飛劍術?還是……還是你已經是八境步空境的大武夫了?”

呂不煩似乎鬆了口氣,重劍無暝唰的一下落在地上直接插進堅硬的石板之內。

一旁的潘校尉搖了搖頭:“你不是八境……你,你居然是道武合修!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多少年沒有聽說過你這樣的瘋子了!太華宗果然了不得……”

呂不煩盤坐在地上,靜靜地看著潘校尉父女兩個:“機緣巧合而已,潘校尉……此地似乎有亂人心智的陣法或古怪,這寶藏……潘校尉應該知道,不可能是我們任何一方能夠獨吞下來的!交出去……我們都能得到一份好處,吞下去……我們都會被噎死!”

這個古怪的大廳,進入的人似乎都會被仙劍的珍貴勾起無邊的貪念!可一旦受傷之後,似乎又會恢復一些理智。

封虎爬過來看了看躺在地上昏睡的鐘環,嘶啞著嗓子對旁邊的潘校尉父女兩個問道:“你用的是什麼東西?會不會傷害我師父?”

潘美搖了搖頭:“北邙山的獨門法寶,縛龍索!”

封虎聞言鬆了口氣,然後略帶好奇的轉頭問道:“你是北邙山大晉朝廷的人?要不然怎麼會有他們的縛龍索?你們不是十一鎮守城的水軍嗎?”

潘校尉面沉似水潘美也是一言不發,遠處的呂不煩似乎恢復了一些,爬起來對封虎說道:“封師兄,這些事……朝廷的人出現在鎮守城的軍隊裡不值得奇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們這些勢力互相之間都會彼此提防互相滲透。”

潘美點了點頭:“我父親的確是鎮守城的水軍校尉,我也確實是京城北邊洛都北邙山的弟子……此行我隱藏在父親麾下效力,順便幫師門蒐集一下雲夢大澤現在的情報而已,並無他意。”

潘美看了看昏睡地上的鐘環:“鍾門主的修為的確厲害,要不是你那一擊擾亂了他靈臺神魂……我又恰巧帶了一根師父送的法寶級別的縛龍索,咱們怕是都得死在這裡……”

呂不煩看著一臉擔憂的封虎,走過去說道:“封師兄放心,只是我師父教給我的一點小手段……休息幾日鍾叔就會恢復過來的!”

封虎點點頭:“我信你!不煩……這寶藏,我們怎麼交出去?直接聯絡太華宗的虛空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