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縣令正在偏廳裡踱步,冷不防一個人影施施然的走進屋子。

孟縣令一驚:「大膽!你是……敢問可是仙門的供奉大人?」

呂不煩點點頭,坐在了一隻秀墩之上,平靜的看著縣令說道:「到底是何人讓你逼迫周正言夫子妹妹一家的?」

孟縣令愣了一下,心裡已經恨死了那惹禍的小舅子,搞了半天、這人真的是因為周正言那腐儒的妹妹一事而來的。

「這位供奉大人,下官對此事瞭解的不多啊!當初我那妻弟確實受人所託去勸說過那個馮夫子,可也沒成啊?過後的事情,應該是意外!那周正言夫子的妹妹被過往的車馬撞到所以傷重身亡……」

「車馬呢?」

「跑……跑了!天黑人稀,現在還在緝捕。過後一定給周夫子一個交代……不,下官這就墊付賠償,一定會讓周夫子的妹婿滿意的!」

呂不煩看著面前的孟縣令,看著他舌綻蓮花百般辯解千般示好……

一隻茶杯被輕輕的推到孟縣令的面前。

呂不煩微笑著說道:「喝了這杯茶,此事就兩清了。」

周縣令狐疑的看著這隻茶杯,修士的手段花樣百出,可自己清清楚楚的知道這武夫青年沒有在這茶杯裡下什麼東西……這,是什麼意思?..

「這位供奉大人,這是……」

「喝了,我們兩清。」

孟縣令一咬牙,在身上掏出一顆中品靈石……想來是這廝壓荷包的寶貝,恭恭敬敬的對呂不煩說道:「一點心意,還請供奉大人笑納了吧!」

呂不煩搖搖頭站起身來:「不喝就是不給面子了?」

「喝,我喝!」

孟縣令皺著眉端起那杯清香四溢的茶水,猶豫了一下還是一飲而盡。

「供奉大人,下官這就安排宴席,咱們也算是存下一點交情了,下官……」

呂不煩早已轉身離去,擺了擺手:「不必了,我說兩清就是兩清!」

孟縣令擦了一下冷汗,暗自罵了幾句,突然覺得自己有鼻血流了下來。

大街上,天宇師兄皺著眉對呂不煩說道:「那杯茶裡,是不是被你注入了一縷劍氣?那縣令怕是活不長久了……」

呂不煩點點頭:「公開殺了他大晉朝廷的面子上過不去,我不想回去和周沫長老有麻煩……但這種殺人誅心的狗官也不應該活下去!」

天宇師兄點點頭:「唉,如此也好。」

來到一座小院子,小郡主姜鈺正支著胳膊盤膝坐在石凳之上呆呆的看著簡陋的堂屋裡周正言夫子正和自己的妹婿說話。

呂不煩走了過去,姜鈺說道:「那個害了周夫子妹妹的惡徒已經嚥氣了,那個狗縣令呢?決不能放過他!」

「被我下了一縷劍氣,活不了幾天了。」

「哼,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