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閃動一下,一個少年一身黑色袍服走出了觀鏡臺秘境。

兩個看守秘境的北仙門弟子對視一眼,彼此眼裡全都是淡淡的鄙夷和不屑……畢竟還是個投機取巧的傢伙,觀鏡臺悟道只經歷了三天就結束了!活該他沒有這份機緣。

呂不煩對兩位已連線倨傲的北仙門弟子拱了拱手:「麻煩二位,裡面有個劉氏仙門的弟子不知為何昏死過去了,不知道遭遇了什麼……二位若是有空就去把他撈出來怎麼樣?」

兩個北仙門弟子大驚失色彼此又對視一眼:「我等沒有玉符進不去觀鏡臺秘境啊?不是說,入秘境悟道之人彼此不可見嗎?」

呂不煩聞言聳了聳肩膀:「那算了,我去吧,讓他死在裡面似乎也不妥。」

說罷,呂不煩大搖大擺的走回觀鏡臺秘境然後就那麼慢慢吞吞的拖著一個人的一條腿走了出來。

「喏,給你們了,不用謝!」

兩個北仙門弟子低頭一看,我的天……只見一個鼻青臉腫不成人樣的悟道弟子悽慘無比的躺在地上,明顯被人給狠狠地揍了一頓!

「這……這……這是誰打得?」

呂不煩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離開觀鏡臺秘境,地上的劉氏子弟立刻開始醒轉,只是渾身上下一陣陣劇痛讓他呻吟起來:「該死的,誰對本公子出手的?怎麼回事?」

兩個本來懷疑呂不煩的北仙門弟子更加狐疑,不是那個武夫修士?那會是誰?難不成是在觀鏡臺幻境之中受得傷還能帶到現實之中不成?

呂不煩一身輕鬆的來到島嶼邊緣,幾名北仙門的弟子拱手見禮之後派了一艘寒酸的小舟送呂不煩回自家的下榻的小島去了。

幾個弟子面面相覷一同一同搖了搖頭:「實在是糟蹋了,這麼好的悟道機會……居然就只入定三天?」

「是啊,太華宗為什麼會選了這樣一個人來此?」

幾個北仙門弟子還在交頭接耳,冷不防一個驚訝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啊?怎麼,怎麼這麼多人一起出來了?」

「怎麼回事?」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十幾名悟道觀鏡臺的仙門弟子……居然全都愣頭愣腦的走了出來!

所有人一起傻了眼,這是搞什麼名堂?難道說這次觀鏡臺悟道所有人都是廢材不成?

幾道身影閃爍而來,秋雨副宗都從天而降面色難看的看著站在觀鏡臺水幕邊上垂頭喪氣的一眾年輕弟子……

「沒什麼,觀鏡臺畢竟乃是上古仙器……並且還有殘缺,無論收穫多少都是你們的機緣,修士修習仙道……也算得上是順天應人!心態就是心境,要平和一點!都回去吧,仔細體悟一下在觀鏡臺幻境之中的心得……」

一眾弟子無可奈何躬身施禮,然後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起來。

秋雨副宗嘆息一聲也不強求,轉身看了看幾名各大仙門的觀禮長老,暗子傳音說道:「諸位,觀鏡臺怕是出了一些差錯,沒有出事就是萬幸了,諸位請隨我來……鄙宗宗主大人有請!」

見秋雨副宗都如此說了,急匆匆趕來的周沫長老等人也不好多問什麼,紛紛跟隨秋雨副宗御風前往北仙門覆水島的宗門處商議去了。

呂不煩樂得清淨,一個人坐在小舟之上舉著酒葫蘆飲酒吹風賞景緻。依然是落日西下的時分,西邊的晚霞一片火紅、漫天流火一般的彩雲映照得巨大的天心湖極其壯觀。

「不錯,雖沒有云夢大澤的磅礴大氣,畢竟還是北地第一大湖!真不錯……」

另外一艘小舟晃晃悠悠的從遠方駛來,船頭上一個長袍男子探頭探腦的也在四下打望著湖景。

呂不煩愣了一下,站起身來仔細的又看了看那個小舟上的男子……

「墨白兄?墨白兄……我是呂不煩啊!」

對面小舟上的男子似乎沒有呂不煩敏銳,聞言愣了一下也是仔細的看過來……然後高興的哈哈大笑:「不煩!真的是你?哈哈,真是緣分深厚啊!」

說罷,長袍男子一抖衣袖御風跨過湖面飛了過來,然後穩穩的落在呂不煩的小舟之上。正是許久以前呂不煩行走江湖的時候在廣陵郡北邊的青木山黑蠻族寨子裡結識的那個丟了記憶的野俢……墨白!

熟人見面分外高興,兩個人把臂寒暄幾句,墨白修士揮手讓自己乘坐的那艘小舟先行回去,臨走時還把一顆下品靈石打賞給了那個撐船的布衣船伕。

呂不煩請墨白坐下,一邊遞上酒葫蘆一邊問道:「可尋到你的師父了?阿布谷姐姐可還好?」

墨白搖搖頭:「師父還是渺無音訊,不過我已經恢復到四境的修為了……阿布谷,被她哥哥帶去蠻族在珞珈山深處的老寨去了,說是什麼去接受老祭司的摩頂……臨走時還哭哭啼啼的,唉!我和她約好了,等我從荒靈地裡尋師父回來之後就去求親娶她回來……」

呂不煩點點頭:「珞珈山裡面有很多蠻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