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雪去找人幫忙的事,陳陽並不知曉。

此時的他,正坐在一家五星級飯店的包廂內,滿臉焦慮的等著即將到來的人。

一個權利雖然不能手眼通天,卻也差不了多少的人。

“你別太緊張了。”

楚天坐在一旁看著他這副模樣,便安慰道:“問題不大的。”

陳陽苦笑了起來。

事關女兒的性命,他能不緊張嗎?

成敗在此一舉了!

又等了約莫十來分鐘,包廂門終於開了。

一個穿著運動裝,身材高大頭頂微禿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雖是長相普通的就猶如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普通中年男人一般,可這一身上位者的威嚴之勢,卻是不容忽視。

甚至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臣服感。

“朱主任您來了!”

楚天迎了上去,一臉熱情。

陳陽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猛地鞠了個躬:“朱主任您好,感謝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見我,麻煩了!”

因為緊張,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楚天看不下去了,瘋狂給他使眼色,又賠笑著跟朱主任解釋道:“實在是您的氣場太過強大,把他嚇的話都不會說了,朱主任您見諒啊!”

陳陽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道:“是是,我太緊張了,要是有冒犯之處,我向您賠禮道歉,您別往心裡去!”

面對兩人的熱情,這朱主任卻只是微微頷首:“沒事,坐吧!”

話說的很是客氣,可一雙眼中,卻是透著冷漠與輕視。

雖說看在組織的面賞臉來了,可是一個白手套,還沒有讓他正視的資格。

陳陽自然也察覺到了,卻是半點也不在乎。

只要能救女兒,別說是被輕視,就算讓他下跪讓他死,他都心甘情願!

坐下後,陳陽也沒心思繞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道:“朱主任,今天約您來,是想求您出手救救我女兒,她得的是心衰,如果不盡快做手術的話,活不了多久了!”

“她才四歲,還沒感受過世間的美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啊!”

說著話他便哽咽了起來,又強自冷靜道:“只要您能出手救她,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任何只要我做得到的條件,您都儘管開口!”

“要做手術,你找醫院的醫生就是,找我幹什麼?”

朱主任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慢條斯理道:“我又不是醫生。”

“可是沒有心臟啊!”

陳陽心痛無比:“如果按照正常排號等心臟的話,最快也要一年後才能輪到我女兒,可是她等不起了,她只剩下三個月時間。”

“我實在是走投無路……”

想到女兒即將面臨死亡,他捂著臉哭出了聲:“我就這一個女兒,我求您幫幫忙吧!”

“你這是什麼話?”

朱主任眉一挑:“醫院有醫院的規矩,我怎麼好插手呢?”

“再說了,替你女兒插隊,那就意味著要有一個病人往後推,要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那不就亂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