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呢?”

“我?”

溫塗似乎有些疑惑,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北水只要多說了一句。

“皇上如果將不眠骨的解藥給了公主,肯定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皇上肯定會派人來抓大人的,您要不要先避一避?”

“唔,說的也是。”

溫塗好像一個反應遲鈍的人,反射弧終於艱難地跑完了全程般,慢吞吞地站了起來。

“你不說我都差點兒忘了這件事,走吧。”

北水:“……”

這種事關生死的事情,居然也能忘記?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沒有吐槽。

“大人要去哪?”

“去……走馬驛站。那裡還有個老朋友在,總是要先去打聲招呼的。”

這好似相當平常的一句話卻讓北水猛地抬起了頭。

“大人,您……”

走馬驛站可是在皇宮外!

溫塗淡漠的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語氣裡卻彷彿帶了一點釋然。

“這麼多年了,也是時候該離開這裡了。”

北水眼眶一紅,連忙低下頭。

“屬下知道了。”

片刻過後,當上官璃從滿臉震驚和不敢相信的皇上手裡拿到不眠骨的解藥時,一個禁軍連滾帶爬地就跑了進來。

“報陛下,幽菊堂走水了。”

“什麼?!”

皇上猛地從中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沉聲道。

“錢度,錢度!”

暗處走出一個人影。

皇上惡狠狠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

“溫塗呢?”

錢度的臉色似乎也有些蒼白。

“屬下正要來稟報陛下此事,就在剛剛,溫大人和北水打傷了暗處盯著溫大人的人,往西宮門去了。”

西宮門。

一旁的上官璃目光一凜。

那正是幽菊堂所在的地方,難道是溫塗動手燒了幽菊堂?

不等她多想,又一個人鐵青著臉從殿外走了進來,站在了錢度旁邊,正是緋清最後的一個指揮使: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