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璃也有些委屈。

原身小時候雖然跟孃親一起給上官遜過過生辰,但那時候太小,分不清日子。

後來稍微長大了點兒,孃親又沒了,自己被趕到了後山,無人問津。別說知道上官遜什麼時候過生辰了,那時候就連上官遜長什麼樣子她都有點模糊。

上官遜好不容易出現在她面前,就是要把她做成一艘船,送上官月去到鳳司宸身邊。

可恨那時候原身還以為能嫁得良人,對這個渣爹和便宜妹妹感恩戴德。

真是現在想起來就讓她腦仁疼。

“咳!”

叫做張雷的年輕侍衛輕咳了一聲,恭恭敬敬道。

“相爺的生辰是十月二十一,三小姐莫要再忘記了。”

“行,謝了。”

受了他這句不輕不重的提醒,上官璃收回思緒,轉身離開。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小家丁這才鬆了口氣。

“就是這個三小姐把周虎他們打成那樣,真是太嚇人了。對了雷哥,多謝你幫我解圍,等晚間我請你喝……雷哥?”

張雷還愣在原地,直到家丁又叫了他一聲,他才反應了過來。

“啊,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說要請你喝酒呢,沒聽見那就不作數了。”

張雷笑罵一聲。

“這不行,一壺好酒,我可等著了。走吧,快乾活,別等會又被管家罵。”

“知道了。”

家丁長嘆一口氣。

三小姐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

這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佔據了張雷一點心神,至於這點心神牽的是何處的神經,他也不清楚。

上官璃回到了靈水閣,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有沒有人進來過,上上下下跑一趟後,她這才放心地坐了下來。

十月二十一。

那就是四天後,到時候張元娘和上官遜身為主人家,都會在前廳接待客人,到時候她就有機會去張元娘房中一探究竟了。

上官璃臉上的毒斑開始顯現是在她十歲的時候,也就是九年前,當時有大夫給她診治說這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東西,所以世人都道她臉上的是胎記。

偏偏又是九年前,齊意死之後,府裡又死了好幾個年輕貌美的夫人。

在這種情況下,出身卑微的張元娘卻逐漸坐穩了相府第一夫人的位置。

這些都是巧合的機率堪比躲在地下室裡還遭雷劈。

所以張元娘一定有問題。

想到這,上官璃來到窗邊,把窗臺上正沐浴著陽關的兩個花盆拿了進來。

花盆裡種的是她昨晚從張元娘院子裡順來的兩朵花,但是原本開得甚好的花現在已經開始枯萎了,不僅葉片也耷拉了下來,根莖也有壞死的徵兆。

這種現象很不尋常。

因為上官璃是照著折柳院的環境佈置的花盆,她甚至還用了一點對植物很有好處的藥。

按理來說,就算移植不成功,這花也不至於凋謝得這麼快。

花盆與折柳院不同地方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土壤。

折柳院那一大片花田下面的土壤裡有什麼呢?

上官璃悠悠地想著。

看來下次行動的時候,不止是探查張元孃的房間,她還得刨點土回來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