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上官月聽到了自己孃親的聲音,忍著疼痛側過頭,見她正擔心地看著自己。

“娘,娘,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我沒有……”

她激動的語氣戛然而止,因為張元娘已經轉過了頭,不再看她。

上官月頓時明白了。

沉默了許久後,上官月終於沙啞著聲音道。

“娘,他們是怎麼說我的。”

張元娘神色一僵,當然不會把那些難聽的話如實說出來。

“月兒,你先別傷心,那些人娘都會幫你解決,你現在好好養傷……”

“說我不知廉恥,還是說我把整個相符的臉都丟完了?”

上官月的聲音停頓而來一下,然後不等張元娘說什麼,她就咬著牙道。

“其實比這些要難聽多了吧,我知道,我知道的。因為當初,我就這樣罵過上官璃!”

“月兒,你……”

“娘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上官月原本空洞的聲音裡忽然有了東西,那是由絕望和悲涼釀出來的最令人生寒的怨恨和惡毒。

“沒有!我只是不如她厲害,沒她有手段,所以今天這麼淒涼地躺在床上的是我。”

張元娘終於從她這話裡覺出不對勁來了。

“月兒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上官璃那個賤人乾的?”

“除了她還有誰?”

上官月閉了閉眼睛,她忽然問。

“娘,您說譽王殿下……還會要我嗎?”

張元娘張了張嘴,不想在這個時候繼續刺激她,但是這件事相爺已經決定了,由不得她質疑和更改。

“月兒,譽王……你就別想了,不過你爹給你安排了其他親事,也,也不錯。”

上官月睜大眼睛看著張元娘。

“誰?”

被那雙滿是怨恨和不甘的眼鏡盯著,張元娘都覺得喉嚨有些乾澀。

但是張元娘也知道,她遲早都會知道這件事的,所以硬著頭皮說道。

“恭王,鳳天芝。”

“……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