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前那個世界,上官璃沒有任務的時候,也讀了些詩書。

沒有什麼偏好,就純打發時間一頁一頁地讀過去。

偶爾能遇到喜歡的,多看兩眼,就記在了腦子裡。

她今天寫出來的就是其中之一。

“腹內胎生異錦,筆端舌噴長江。縱教片絹字難償,不屑與人稱量。我不求人富貴,人須求我文章。風流才子佔詞場,真是白衣卿相。”

上官月肚子裡本來就沒什麼墨水,所以聽得雲裡霧裡。

但上官遜身為丞相,詩書造詣自然不低。

管家每念一句,他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待到最後,已經是沉如黑水。

管家的聲音久久迴盪在院子裡,也不知是因為他的聲音確實大,還是詞中那直白又不馴的字眼實在震耳欲聾。

唸完後,眾人居然還覺得那些字句在自己耳中迴盪。

“好!”

先開口的是上官燕,她雖然聽不太懂,但是自家妹妹,叫好就是。

打破了沉默後,叫好聲由點及面,逐漸形成浪湧之勢。

哪怕其中還有不少的人對上官璃存在偏見,而且也不一定認同這詞的內容。

但就像天空一道驚雷落下,眾人都知道這不是好東西,甚至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但是誰也不會吝惜那一刻油然而生的敬畏之情。

在一片躁動裡,上官璃的目光竟然先落到了仍是靜默無聲的軒轅夜身上。

他察覺到了上官璃的注視,微微揚起了頭。

這一次,上官璃終於從面具的縫隙一角,看見了他翹起的嘴角。

“不,這不可能!”

有些走音的女聲不合時宜地打破了這一邊倒的叫好聲。

縱然上官月真是個傻子,這次也察覺到不對味來了。

她指著上官璃的臉,聲音不由自主地大了起來,毫無大家閨秀的矜持高貴。

“不可能,你一定作弊了!”

她的聲音終於讓現場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上官璃眨了一下眼睛,無辜道。

“四妹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跟妹妹用一樣的方法參與的,諸位有目共睹。四妹非要說我作弊的話,那請問我是怎麼作的弊呢?”

上官月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上官璃身上,以致於沒有看到上官遜在給她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