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抽了,”杜靜棠過去,直接就伸出手,然後,抱起了楚律放在桌上的菸灰缸,砰的一聲,砰的一聲砸進了一邊的垃圾筒裡面。

楚律掐滅了手中的煙,也是一併的丟了進去。

“你有事?”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平板的表情,看不出悲喜。杜靜棠真的感覺,楚律已經是成了精了,麻痺的,這就一個人精。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對了,哥,你準備怎麼做?”

他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這急啊,都快要急死了,突然的,那個夏若心卻不知道從那裡崩出來一個孩子,還是他表哥親生的,這都是沒有希望了,可是現在又有了,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戲劇話來著。

他現在真的相信。

這世界是有奇蹟的,而且處處都是透著奇蹟。

楚律習慣性的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半包煙,他抽出了一根,剛要點上,結果卻是發現桌上的菸灰缸沒有了。

一個男人總是要習慣去抽上幾根,那種感覺,叫品味,叫成熟,叫習慣,

可是像是他這樣,那就是找死。

他將手中的煙再是丟回到抽屜裡面,整個人幾乎都是煩燥不安的。

“哥,我發現,你在遇到她之時,都是會這樣的表情,這世上我就見只過一個女人勾起過你這麼大的情緒反應。”

杜靜棠再是扇了一下眼前的空氣,煙死他了。

而楚律聽了他的話,一直都是狂燥的心,漸漸的開始了一點一滴的平緩著,可也是冷著。

他吐出了一口肺內的濁氣,自己卻是用力的咳嗽了起來

杜靜棠不同情,因為他感覺這樣叫活該。

直到那陣咳嗽聲漸息,杜靜棠才是端過了一杯白開水,放在了桌上。

“哥,你還是喝杯水吧。”

“謝謝,”楚律接過了杯子,就喝了起來,只是的側臉上卻是隱下了一層厚重的積灰,或許此時仍是乾淨,卻已經模糊掉了他的一切

放下了杯子,他向後一靠,兩鬢竟然好似多了兩片白霜一般。

才三十歲的男人,怎麼就能生了白髮了。

“哥……你沒事吧?”杜靜棠這才是感覺事情不太好了,是什麼樣的事情,可以將他哥這樣一個人折磨至此的,簡直將一個意氣揚發的男人折磨成了一個老頭子了,

他其實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他這個表哥會有如此重的的心,對一女人,竟是可能做到了這一步,這還不是愛嗎,還不是嗎?

只是,這麼幾年他到底做了什麼,是折磨了別人,還是折磨了自己,而到了現在,有此事情,已經是無法挽回了。

“靜棠,你說我要怎麼做??楚律突然睜開雙眼,只是那雙眼內,幾乎都是沒有過的驕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