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曲起手指,敲擊了一下手中的十字架,那個十字架上,反出來的銀光,幾乎都是割破了她的臉。

當是她再一次眼開了雙眼之時,她竟是不自知的在笑著,可是笑著的同時,雙眼之間,滾動的,卻是她的眼淚,很疼很疼

也是在她睜開雙眼間的一瞬間,她不再是陸筱畫,而是夏若心,不對,也是陸筱畫,一個真正的完整的陸筱畫了,可是,她仍然是愛做夏若心。

因為這才是她啊!

“想起來了?”愛德華再是將自己的十字架放回到了口袋裡面,他仍是淺淺的笑,可是卻是知道,她已經想起了一切,全部的想了起來,因為她的記憶,他已經還給她了

“是的,”陸筱畫輕輕的點頭,不對,她是夏若心,叫了二十多年的名子的,她就是夏若心。

“後悔嗎?”

愛德華再是問著,“當你再是想起來之時,就算是是你後悔了,我想要再次一次的催眠你,已經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你明白嗎?”

“我明白,”夏若心伸出手,輕輕的握了一些,而她抬起臉,眼睛很乾淨,雖然受過了傷,雖然經歷了疼痛,雖然將所有的傷口,再一次的撕開,撕裂,可是總有好的一天,總有恢復的一天。

因為她記得很多事情,她記得了傷害,記起了疼,可是卻也是記起了女兒,記起了那個被她忘記,被所有人放棄,卻是被孩子的父親找回來的女兒。

“我不後悔,”突然的,她笑了起來,這笑,很特別,歷經千帆之後的淡然,世態蒼涼之後的明白,傷痛過後的初愈,還有重逢之後的喜悅。

“謝謝你,”她真心的向愛德華道謝,謝謝他可以讓她記起一起,也謝謝他當時讓她忘記的一切。

“不客氣,”愛德華眸中的朦朧竟然開始清楚了一些,原來,那是一種隱在朦朧之間的睿智與低沉。

夏若心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輪椅上面,然後習慣性的推了起來,這是最近坐輪椅開始,才是開始喜歡的動作,而她不加隱藏的打量,讓愛德華感覺有些尷尬,然後他咳嗽了一聲。

“陸小姐,你有事嗎?怎麼這麼看我?”

夏若心搖頭,“我沒事,可是,我想知道愛德華先生同吳姐的關係,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故事?”

“恩”愛德華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四十多歲的男人,還是一個貴族的紳士,可是,劇然還能臉紅,像是楚律那樣的男人,不要說臉紅了,他的臉皮厚的,根本就不知道何為臉紅,何為臉燒,何為不好意思。

他的表達很直接。

喜歡就抓緊,不喜歡就讓滾。

但是愛德華這個中年大叔,竟然臉紅了,這麵皮到底有多麼薄的。

“你,你怎麼這麼問的?”愛德華抓緊自己的袖子,左顧而言它,就是不願意去看陸筱畫有些明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