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突然,人群后面突兀的響起了一個聲音,打斷了總督的激昂陳詞。

人們不約而同的看向身後,只見一個滿臉胡茬的粗獷男人正伏在大廳門口,大口喘著粗氣。

那人正是姍姍來遲的隊長,他痛苦的瞄了眼血泊中的碎肉,然後瞪大雙眼,對總督大喊:

“那個人來了!他回來了!”

半個小時前,總督從衛兵那裡得知了難民暴亂的訊息,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總督府的堅固防禦足以抵擋***,那群餓得連走路力氣都沒有的難民,又怎麼可能掀起波瀾?

對於總督而言,維護總督府的安穩就等同於維護了全世界,至於外面那些難民……權當是可有可無的螻蟻罷!

但,隊長剛剛提到的“那個人”,讓總督的大腦一瞬間停止了思考,收縮的瞳孔裡寫滿了恐懼。

“不可能!他已經死了七年了,不可能!”

幾秒鐘過後,總督一改以往的從容淡定,突然開始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

隊長目光四下搜尋,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個身穿純白禮服的女子。

他緊張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而後強打起精神,堅定地走向總督:“我們必須要做點什麼!不然……”

“嗆啷啷!”

路程還沒走到一半,突然有幾把長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你們要造反嗎!”

隊長怒不可遏,因為他看到,拿著長刀的正是自己手下的衛兵!

不過他的火氣立馬被壓了下去,因為就在幾個彈指間,他已經被幾十個衛兵團團圍住,他們手中的利刃無一不是對準自己的要害。

隊長看看高臺上的總督,又看看殺氣騰騰的衛兵,頓時明白了總督為什麼會有底氣謀害小公子。

原來,自己早就被架空了呀!

說來也是,臺上的總督從來都是隱忍詭譎,一出手就會奪人性命,七年前如此,現在依舊如此……

如今他的下場,說是報應也不為過吧。

隊長欣然接受了自己的結局,冷笑一聲,道:“別以為你的下場會好到哪裡去,那個人就在外面等……噗!在等……你!”

話還沒說完,隊長的喉管就被一把長刀貫穿,殷紅的血柱噴薄而出,他只能無力的在掙扎中慢慢死去。

大廳裡的人們冷漠的看著一切,全當是一場舞臺劇。

只有那個身穿白色禮服的女子,偷偷看了眼隊長,眼神中爆發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火熱。

他終於回來了……

鬧劇平息後,一箇中年衛兵一腳踢開隊長的屍體,從他身上搶過佩刀,掛在自己身上,然後對著總督行軍禮:“衛兵隊長劉楓,聽候總督調遣!”

大廳裡的衛兵重新列隊,站在新任隊長身後,同時向總督宣誓:“全體衛兵隊,聽候總督調遣!”

見衛兵佇列陣以待,總督重新有了底氣,他揚起高傲的頭顱,居高臨下的掃視臺下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