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風嵐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之前發生的變故已經被時間沖淡了許多,村民們除了會才茶餘飯後討論下之外,日常的生活並未收到多大的干擾。土老爹召集主人去後山視察之後,發現歸心山已經毀壞,很難再靠人力去修繕,只能就此作罷,在村內簡易地做了一小型的宗祠,以供族人行祭拜之禮。

“小嵐兒,你別跑……”村口傳來打鬧聲響,只見土娃臉上滿是泥土惱怒追著前面做壞事的小嵐兒,此時他經過幾個月的療養,身子已經恢復了正常,活蹦亂跳,除了偶爾夜晚背部傳來隱隱痛覺,其他已無大礙。

“有種你別跑,小嵐兒崽子”土娃追不到又急又氣嘴中罵罵咧咧說道,自從這小子醒了之後,好像吃了藥一樣,跑得越來越來,他按照正常的極限速度已經追不上他了,剛才就在他爬到雪大娘圍牆偷看她女兒雪兒的時候,誰知這小子在背後捅刀子,讓他吃了個狗吃屎,還被發現做壞事,雪大娘幾個健步提起手中的掃帚就是一頓毒打,好生生痛。

小嵐兒健步如飛不忘回頭調笑一番:“啦啦啦……來追我呀,”看到土娃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心裡樂開了花。

撲通一聲,他來不及剎車就撞到一個大漢身上摔了個狗吃屎,眼中直冒金星,艱難爬了起來抬頭看向那個大漢,直見土老爹黑著臉和大祭司站在前面,呵斥道:“小嵐兒,不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麼,瞎折騰什麼,你身體還需要調養。”旁邊的大祭司也不說話,還是一如即讓的淡漠姿態。

後面追上來的土娃見狀,右手撓頭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土老爹的怒火燒到自己的身上,他幸災樂禍得暗自偷笑。這小你小嵐兒沒好果子吃了吧,哼!叫你踢我。

“土老爹,我現在身體好著呢,沒什麼大礙,您不用擔心啦,我就跟土娃玩玩。”小嵐兒惺惺然說道。

“大祭司說過來為你檢查一下受傷的傷口,你乖乖地回家去。”

“嗯,看你樣子你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不過還是要謹慎起見,勿要影響體內的汙毒。”大祭司淡淡說道,右手撫摸著他的頭,痛愛地說道,雖然大祭司看上去生人勿近的樣子,實際頗為疼愛族裡的小孩娃。

小嵐兒雙眼水汪汪奶聲奶氣說道:“遵命,大祭司。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您放心好啦,您也要注意身體,切勿為我操心。”

土娃此時也湊了過來附和道:“對呢,您不必擔心,有我在小嵐兒身邊,一定會保護好他的!”他小小的腦袋面露堅毅果敢之色惹得大祭司失聲一笑。

“哈哈哈哈,你倆長大了,不錯,日後兩兄弟互相扶持,不離不棄!”大祭司和土老爹頗為欣慰,經過三個月前的事情,他倆心智成熟了很多,雖然難免小打小鬧,不過只是孩童間的娛樂罷了。

隨後土老爹邊和大祭司去村裡其他地方巡查去了……

留在原地的小嵐兒和土娃也停止了打鬧,目送他們離開後便兩個人跑到後山玩耍去了。

坐在廢墟上面的小嵐兒和土娃怔怔失神,望著下面的殘垣斷壁說道:“爺爺和風嵐神大人埋在下面,不知道日後能不能重建宗祠。”

“是呀,老爹說過,因為塌方範圍太大了,縱使有愚公移山精神,也很難將歸心山重新建立起來,只能任由這般模樣了。”

小嵐兒滿懷愧疚得說道:“都怪我,要不是我的話,宗祠還是好好的,爺爺也不會埋在地底下。”

土娃聽聞他的傷感,安慰輕語:“這哪能怪你呢,大祭司爺爺說過,這是命!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的,我覺得風嵐神和老杆頭爺爺此時會感覺很欣慰,畢竟你是他的親傳大弟子了現在,往後還要靠你斬妖除魔,報仇雪恨呢!”說罷土娃眼露憧憬之色,他也希望自己能習得機緣能輔助小嵐兒走這條艱難的路,不然自己只是凡人,無濟於事。

小嵐兒聽後心裡倍感釋然,往後的日子自己需要強大起來,不能拖大家的後腿,大祭司年事已高,每次自己惹是生非都要他老人家處理手尾,是時候要乾點正經事了。

日落西山,夕陽無限美好,山上雲霧縹緲,山下煙火杳然,構成一張美麗靜謐的畫卷……

夜晚,食過晚飯後的小嵐兒獨自坐在家中的床上,心中打量著從歸心山拿回來的“風神令牌”,仔細端詳其中的奧秘。

自從他甦醒過後,就一直研究這個令牌,奈何能力有限,也找不出任何端倪。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眼前散發淡淡金色光澤的令牌,上面奇怪的紋路彷彿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樣,釋放出詭異的吸引力。

“也不知道這個風神令牌究竟怎麼使用,怪異的很。”小嵐兒左思右量自言自語說道。

“上次受傷的時候,感覺體內有一股暖流保護著自己,想必就是眼前這枚令牌使然,不過危急關頭它才顯靈,現在就跟一個普通的石頭一樣。”

“對了,上次在石窟內我不是對著窮奇劍滴血認主麼,是不是這塊令牌也是需要這般操作!”小嵐兒想到此處喜笑顏開,激動的快要跳了起來。

他從桌子上拿出那把已經了無生氣的窮奇斷劍,狠心對著手指一劃,頓時鮮血直流,向著風神令牌上面的額紋路滴去。

手中的古怪令牌瘋狂地吮吸著突如其來的鮮血,猶如初生的嬰兒,對鮮血愛不釋手。隨後原本安靜的紋路活了過來,散發出更加奪目的光芒。七彩光芒,瀠繞其中,恐怖嵐力,流轉其中,好不壯觀!

小嵐兒瞪大眼睛注視著眼前的景象,內心燃起驚濤駭浪,居然被自己蒙對了。顧不得手中傷口帶來的疼痛,生怕錯過這神奇的光幕。

片刻之後,手中緊握著的令牌脫手而出,急速旋轉,懸浮在身前,嗡嗡作響,一股古老神秘的力量將它和小嵐兒包裹住,就好比一個巨大的繭一樣,完全籠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