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真?卻是為何?”

瞪大了眼睛韓奇峰驚訝道。

“就像剛才所說之道理,這蛇毒之‘抗原’與‘牛痘’不同,沒有那種普適性,人體產生的‘抗體’未必可以做到對抗所有蛇毒!”

笑著給對方普及一下常識,古瑞勳此刻,不介意展現一下自己的‘能力’,以博取明世業的眼球。

“那,那‘牛痘’之法,便可以抵抗‘虜瘡’了嗎?”

急切的追問,韓奇峰擔憂道。

“可以,我確定!”

絲毫沒有含糊,古瑞勳十分肯定。

“這,這,你,你是如何肯定的?你又如何得知此法的呢?”

愕然半晌,韓奇峰才問出了眾人心中共有的一個問題。

關鍵時刻到了!

古瑞勳收斂了笑容,沉聲道:

“我好像是個‘萬年大宗’的‘陪子’,這些東西便在我腦中!”

“宗門?!萬年?!”

駭然失聲,韓奇峰與湯伊吾異口同聲。

謝貴與白髮老宦官也都瞪圓了眼睛,只有明世業,只是愕然了片刻,便回過神來,眯起眼睛道:

“宗門?還是萬年大宗?呵呵,又來了一個‘好像’,古瑞勳,你這話裡有話呀!

而且,有如此‘妙法’,為何不早日獻上,非得為了保命,這才用來做籌碼,你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呢?”

不慌不忙,古瑞勳恭敬一禮,沉聲道:

“啟稟陛下,小子在今日之前,尚且不知宗門為何物,直到剛剛,在御察監地牢當中……”

一個離奇而又半真半假的故事,被古瑞勳娓娓道來。

他那‘老乞丐’的師父,便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腦海當中。

一位隱士,萬年大宗行走在人間的侍者,發現了幾個好苗子,便將自己的傳承,教給了對方,並擇優而立,完全符合‘宗門’神秘莫測的形象。

只不過,他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還將邢於海也拉了進來佐證一番,增加自己故事的真實性。

至於邢於海的安危,其人性還不錯,自己便盡力拉他一把便是。

聽完了故事,眾人全都目瞪口呆,一臉愕然的看著古瑞勳。

半晌後,還是明世業開口了:

“小子,既然邢於海已經告訴你王朝對宗門中人態度,你為何還要自曝宗門身份呢?”

‘苦笑’搖頭,古瑞勳沉聲道:

“啟稟陛下,小子雖然頑劣,但也知忠君愛國,豈敢欺君?

更何況,今日之前,小子連‘宗門’是什麼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為了‘宗門’而做出對王朝不利之事!反倒是可以利用腦中的‘學問’,為王朝做出一番貢獻!還請陛下明鑑!”

關鍵時刻,古瑞勳為了襯托自己的忠誠,起身再拜,跪倒在地面之上,恭敬行禮。

挑了挑眉頭,明世業目中精光一閃,盯著跪倒在地的古瑞勳,凝眉不語。

其他幾人則是噤若寒蟬,一聲都不敢吭,殿內再度安靜了下來,只聞木炭爆裂之聲。

眼神明滅不定,明世業沉吟了許久,這才緩緩開口:

“小子,起來吧,且先說說,你都學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