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孺的眼中除了恐懼更多的則是迷茫,她們好奇的看著途經此處的麴義,並沒有說話。

走到一半的時候,一位羌人少女突然說道:“麴義叔叔!”

話音還沒有結束,便被一旁的老嫗捂住了嘴巴。

麴義的腳步停頓了片刻,深深的朝著這邊看一眼,隨後繼續朝著最深處走去。

想要羌族投誠, 那就必須說服羌族的首領。

趙楓之所有留下羌族首領的性命,沒有直接強行收復這些婦孺,就是因為他的影響力。

只要他投降了,便能夠讓馬騰手中的羌人皆盡倒戈,不說多了,至少兩萬人還是有的。

說服一人便能夠得到兩萬兵卒, 這可是一個超級划算的買賣。

這些羌人婦孺最後都會因為潛移默化的管理下,徹底從心理上變成漢人, 絲毫不擔心他們會造反。

反而因為這一次對於他們的寬恕, 到最後更是對趙楓感恩戴德。

片刻之後,麴義來到了最深處,這裡有一個特別的牢房,這裡不同其他地方的擁擠,同時也關押著羌人之中唯二的兩個男人。

一個是羌人首領迷當大王,另一個則是手下大將俄何燒戈。

麴義看著裡面的舊識露出一絲笑意,做出了一個羌人的禮儀。

“麴義見過大王。”

這個時候坐在牢房之中的迷當大王與俄何燒戈才抬起頭,露出一抹喜色。

“麴義,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完之後,嘴角的弧度便消失了,他鄉遇故知,但是卻以這種方式相遇,實在是臉面無光啊。

若不是他手中計程車兵和兵馬都給了馬騰,也不至於毫無抵抗力。

麴義則是揮揮手說道:“開啟牢門,我要與迷當大王好好聊一聊。”

跟隨在身後的獄卒上前開啟了牢門, 麴義提著幾罈子酒走了進入,笑道:“大王曾說你們的烈酒, 天下無酒能夠比擬,今日便來嚐嚐我們漢人的烈酒。”

如今的迷當大王與俄何燒戈如何不明白,麴義現在已經在曹魏的手下為其謀事了。

迷當大王此時已經淪為階下囚,反而瀟灑了起來,接過麴義遞過來的酒罈子說道:“你們漢人的酒能夠烈到哪裡去?”

隨後便隨意的掀開酒罈,醇厚的酒香瞬間瀰漫而出,這讓習慣烈酒從不在乎酒香的羌人都不禁嗅了嗅。

迷當大王的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讚歎道:“好酒啊!”

這酒罈並不大,他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僅僅是片刻,便漲紅了臉,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這酒不僅醇香無比,竟然還如此的烈!”

現在簡直就是他們夢寐以求的酒啊。

一旁的俄何燒戈見到如此,也迫不及待的動起手。

反觀麴義則是不緊不慢的掀開酒罈子,喝下一口說道:“這次為主公求了不少情,才保下了你們的部落。”

迷當大王露出了果然的神色。

若不是如此,曹軍為何會如此善待他們這些俘虜,甚至他們所需要的糧食都與那些曹軍兵卒一致。

要知道漢人向來與異族不和,勢同水火怎麼可能會如此呢。

迷當大王與一旁的俄何燒戈對視一眼, 連忙站起身說道:“這次多謝麴義了。”

然而麴義則是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說道:“不必謝我,要謝還是謝我家主公吧。”

他看著兩人說道:“我也不繞彎子了,這次主公花費這麼大的代價,想必你們應該也能夠明白了吧?”